“放肆!”
沈欢话音刚落,台上一个老头站了起来,厉声喝道:
“沈欢,当初国子监把你除名老夫还曾为你惋惜过,没想到你不但不引以为戒反而变本加厉、自甘堕落,你不做诗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如此狂妄的撕掉学长先辈的诗作?为什么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带着一个青楼女子招摇过市,你,简直是我国子监的耻辱,我京城文人的耻辱,老夫以有你这么一个学生为一生之耻!”
这个义愤填膺的老头沈欢认得,他正是国子监的教谕孔勤学,前些时候教过沈欢他们那个学院一段时间。
只不过,这个教谕虽然姓孔但似乎并没有继承孔姓子弟的一切优良品质,反而把趋炎附势、嫌贫爱富练了个滚瓜烂熟,以至于国子监的很多学生对他很是厌恶,以前的沈欢也一样。
现在这孔勤学字字诛心,沈欢却并没有发怒,他在想究竟是什么人想对付自己,不但找了才子,同窗,而且还搬出了自己以前的老师来,这么大的阵仗得有多恨自己呀。
“孔教谕,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如此羞辱一个你曾经的学生真的好吗?”
孔勤学神色不变,继续冷冷的道:
“沈欢,国子监已经没有了你这个学生,老夫也不认你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老夫不过是在为京城读书人祛除士林中的害群之马而已,你太多心了。”
“孔教谕,难道学生就连坐在这儿看看热闹也不行吗?”沈欢语气依然很淡。
孔勤学冷冷一笑,大声训斥道:
“不行,你得给老夫滚出去,不过你在滚出去之前得先让身边的那个没脸见人的青楼女子滚出去,并发誓永远不再去那等烟花之地!”
见沈欢落入如此窘迫的境地,二楼的封无忧早已是气得火冒三丈,早已忘记了自己该小声说话的她狠狠的一拍桌子气道:
“无耻之尤,枉为人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这孔勤学非但不对自己的学生谆谆教诲,苦心规劝,反而还对学生肆意凌辱、无情践踏,这样的老师拿来何用?”
“公子,不是说小声一些吗,你这样大吵大闹隔壁听了多不好!”
封无忧吐了吐香舌,放低了声音。
“影姐姐,我气不过嘛!这逆贼也是,当初挟持本公主的那个狠劲哪里去了,他怎么不上去杀了这无耻之徒!”
影姐姐瞪了她一眼,气道:
“人家小贼都无所谓,你在这儿干着急做什么,真是的,一点都没有公主的样子!”
封无忧朝影姐姐做了一个鬼脸,把眼睛望向了场中。
按照先前的计划,此时该柳嫣儿上场了,只见面巾之下的柳嫣儿厌恶的看了看孔勤学,冷冷的道:
“孔教谕,你这话从何说起,奴家一个弱女子静静的坐在这儿,一没有放浪形骸,二没有招蜂引蝶,又哪点碍你眼了!”
被一个青楼女子挤兑,孔勤学脸色难看起来,恨声反驳道:
“不错,你是没有招惹我,不过莫愁湖诗会乃我大燕朝最负盛名的诗会,是我京城文人士子相互切磋诗词、锤炼才华的场所,老夫作为京城士林中的一员,岂能让你这个阅尽千人的青楼女人在这儿污了这块圣地!”
对于孔勤学的侮辱,柳嫣儿如同沈欢一样并没有放在心上,相反她还淡淡一笑。
“孔教谕,你说的这些很不错,这种地方确实不该我等卑贱的烟花女子来,只不过好像你们孔家的老祖宗并没有说过诗词只有你们男人才能作,书也不止你们男人才可以读的,是不是?而很不幸的是,奴家恰恰也能作上一两首小诗,难道这诗会我不该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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