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封景珹旨意的吕孝慈捧着小木箱回到了大堂之上,朝身边的衙役吩咐道:
“来,你把它们拿去给大家看一下吧!”
衙役闻言,捧着小木箱沿着周遭逛了一圈,等到众人都看完了之后,吕孝慈看了一眼脸色难看至极的宋明祥。
“宋大人,这还需要本官解释吗?”
宋明祥心中一苦,摇了摇头,“不需要!”
吕孝慈点了点头,“那好,既然这样,本官便宣布反诗一案,翠微轩和沈欢没有嫌疑,沈欢立即无罪释放!”
见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蔡管家把心一横,急忙出声道:
“吕大人,小人不服。”
吕孝慈面色一沉,“你有何不服?”
蔡管家拱了拱手,分辩道:
“吕大人,即使是有了这种活字,若是沈欢和翠微轩反其道而行之,请他人雕版刊印怎么办,大人您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有着巨大嫌疑的嫌犯呢?”
吕孝慈面色一沉,“蔡三,先前宋大人和沈欢已经立下赌约,现在事实证明相同的字可以写成一样,沈欢当然无罪,况且上面说了沈欢无罪就是无罪,你休要在这儿胡搅蛮缠!”
“上面?案情出现如此大的漏洞,哪怕天王老子也不能一手遮天掩盖事实的真相!”
蔡三以为是上官家给与了吕孝慈压力,让吕孝慈不得不草草结案,现在人已经得罪了,他也只好壮着胆子继续得罪一下。
“蔡三,你有这么傻吗,沈欢有如此印刷工具放着不用,非要去搞什么雕版印刷?”
“那可不一定!”
其实蔡管家所说的情况并不是他在胡搅蛮缠,而是很有可能,让吕孝慈一时间有些迟疑起来。
见此情形,沈欢摇了摇头,朝吕孝慈拱了拱手道:
“吕大人,现在虽然所谓的物证已经不存在了,但分歧依然存在,不过还好人证却还在那儿,草民斗胆,想亲自问一问人证,还请吕大人应允!”
尼玛的,上面已经明确表示了沈欢不会有罪,沈欢倒好,非要来弄个青红皂白,可大庭广众之下吕孝慈又不好过分的袒护于他,只好点了点头。
“你问吧!”
沈欢谢过之后,转身面向了蔡管家和头役三人。
见沈欢诱骗宋明祥打赌,然后用活字锁定胜局,整个过程风轻云淡、信手拈来,头役已经是心生惧意,再听吕孝慈说上面有人在罩着沈欢,他更是方寸大乱。
沈欢冷冷一笑,朝头役问道:
“这位官人,请问你高姓大名?”
“在下,在下姓冉名亮。”
“你认识字吗?你怎么知道那首诗是反诗?”
“在下读过书,当然认得字!”
“听人说你并不老实?”
“不,在下一直诚实厚道。”
“你撒谎!”
沈欢声音提高了两分,语速非常快,“你小时候就喜欢偷隔壁领家寡妇的小裤,还偷看她洗澡!”
“我没有,你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
“你今天是不是已经吃了中午饭了?”
“不错,不不不,没有吃,现在还没有到吃午饭的时候?”
“昨天晚上你家娘子出去偷人了?”
“你血口喷人,我娘子一向贤良淑德、信守妇道,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本来已经松了一口气的冉亮闻言暴跳如雷,飞快的反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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