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后,张钦扭曲着脸走出了张文烨的卧室。
完了,全完了!
断子绝孙了!
如果说上次儿子的爵位继承人被剥夺,他张钦还不是很担心的话,那现在他却是真正的感到了无边的愤怒和冷意。
爵位继承人被剥夺还随时有机会再弄回来,他相信只要自己还没有死,凭着自己的能力和朝中的一些故交的援手,要把爵位重新继承下去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最不济,在封景珹死后,新皇登基时应该可以弄回来。
可现在儿子没有了命根子,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靠自己的几个女儿来继承吗?
简直是笑话。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该死的沈欢。
沈欢必须死。
怀着这种仇恨的心思,张钦已经听不见管家和幕僚的规劝,也不管沈欢在封景珹心中有多大的恩宠,他只想杀了沈欢,血债血偿,为自己儿子报仇。
于是,张钦领着一百个家丁护院和十多个临时找来的强手,气势汹汹的往水井坊的沈家而来。
但是,一到沈家门前,眼前的一幕却让这伙杀气漫天的人的气焰一下子萎靡了下来。
什么鬼,居然有人在沈家门前下棋!
不错,你没有看错,沈家敞开的大门前还真有两个老头摆了一张桌子在那儿下棋。
虽然晚上的灯笼光亮并不好,但张钦还是认清楚了下棋的两个人,一个是吏部尚书上官然,一个是户部尚书萧翰墨,以及两边站着的十多个带刀的护院。
张钦见此情形,心中一沉。
完了,今天这仇怕事报不了了。
虽然他也是勋贵,是一个堂堂的侯爷,但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闲散的侯爷,不说家族的势力,单论在朝中的地位,这两人都可以吊打他张钦。
如果强行闯入沈家,混乱之下把这两个朝廷重臣弄出个好歹来,那绝对不是一件可以轻易脱罪的,搞不好他张家从此烟消云散都有可能。
再说,这件事情是自己儿子截杀沈欢在前,他并不在理。
话虽如此,但张钦依然冷着脸来到了上官然的棋桌前,愤恨道:
“上官然,你难道真的要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吗?还有,萧翰墨,这又关你什么事?”
......。
见上官然和萧翰墨根本就没有搭理,张钦怒气再次冒了出来。
“上官然,你不要以为老夫就怕了那么上官家,你给老夫让开,老夫要进去找人!”
根本就没有人理他,萧翰墨执着棋子马六进四。
“子仪,不理智啊,你打算要拼个鱼死网破吗?”
萧翰墨淡淡一笑,手却没有停,再把右手炮给顶了上去,随后又懊恼道:
“唉,老了,糊涂了,看不清形势呀!”
“你不知道我这个士不是有王照着的吗,你还能把他怎么样?”
......。
玛德,这哪里是下棋呀,分明就是含沙射影说风凉话。
张钦脸色一下子变绿,他咬牙切齿的道:
“好好好,上官然,萧翰墨,你两个真的很好,不过老夫今天偏不信这个邪,来人,把两位尚书给老夫请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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