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故事,封永嗣终于一改先前的淡然,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恨色。
“本宫父皇是燕京燕王,你是知道的,那时候本宫有兄弟四人,不,因为本宫的大哥早夭,只有兄弟三人,当时父皇还只是一个藩王,权柄不重,兄弟们都还小,不懂得权利的滋味,平日里还算亲近、和睦,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五年前。
当时,父皇已经有了争夺大宝的心思,虽然这很隐秘,但是我们自家兄弟还是知道一些的,成功以后大宝意味着什么、我们兄弟以后各自的地位又会有什么样的改变,我们都很清楚。
而本宫是燕王世子,想到以后的那种必然也很开心,对于兄弟间的私下打趣也就并没有什么在意,可恰恰是这种不在意或者大意让本宫步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沈欢一愣,“什么深渊,现在您不依然是太子吗?”
封永嗣不理沈欢,摇了摇头。
“本宫没有想到权利的滋味和一个人的野心可以轻易的抹杀人性,可以轻易的抹杀兄弟间的同胞之情,从这点上来讲,本宫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太子,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权利争夺者。”
完了,这涉及到了皇家、宫闱秘史,沈欢不想听。
他清楚,既然封永嗣能给自己一个人把皇子间对于未来帝位继承人的争夺给讲出来,那后面的话绝对是石破惊天,闻所未闻。
他更清楚自己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牵涉进皇权的血腥争夺绝中对是一件高风险的事情。
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沈欢想起身告辞。
“太子殿下,既然下官父亲已经回家,那下官也就放心了,下官告辞!”
“坐下!”
封永嗣估计是坐久了,他直了直身子,淡淡的叫住了沈欢。
“沈欢,你是一个聪明人,本宫既然给你讲出这些,你以为本宫是心血来潮,没事找事吗?难道你就不怕你父亲下次永远都回不了家?”
这是威胁,一个来自于太子的威胁。
虽然这种威胁语气很平淡,但沈欢知道威胁的严重程度并不是语气的大小所决定的,也不是威胁的声音大威胁就更厉害,它的严重程度决定于威胁者自身的能量。
而当朝太子恰恰是一个能量很大的人,还是一个处心积虑的把自己找来的人。
这点,封永嗣与五皇子暗中的手段不同。
对于这样一个人,沈欢不能像某些脑残穿越者一般直接的拍桌子打巴掌,他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大家子人。
他没有办法忽视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
权衡了半响之后,沈欢重新坐了下来,只不过脸色并不好看。
封永嗣不以为意,反问道:
“先前我们说到哪儿了呢?”
“说到了你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沈欢语气不善的道。
“嗯,对......”
封永嗣点了点头,继续道:
“本宫没有想到自家的两个兄弟居然为了皇权,在五年前对本宫进行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暗杀,所幸本宫命大,这才捡回一条命,不过,命虽然是捡回来了,但却伤了本宫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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