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梁城,空气湿润,气候温和,治安良好,民众安乐,一派的安静详和。
很多人都早早的回了府,早早的用了午膳,早早的回屋午休了。
故而,就算是平整整洁的大街上,也绝少行人。
只有少数几家小酒楼依旧还开门做着生意,酒楼门边,那些半旧不新的酒旗子,在风里懒懒的飘着,颇有几分昏昏欲睡的味道。
临近护城河的一座酒楼上,有一名锦衣男子,正坐在二楼一间临街的包厢里,独自饮酒。
都说,一人饮酒醉。
此人却偏不。
一张白皙狭长刀削般的脸,酒喝得越多,面色就越发的显得苍白。
就连那对似乎总是半睁着的眯眯眼,越喝,反倒是越显得阴骘犀利了起来。
“这梁城的酒,入口软绵绵的,浑似个娘们似的,一点劲道都没有,寡淡得狠。喝了,实在无趣得紧……”
往嘴里扔了一粒油炸花生米,锦衣人百无聊赖的自语道。
“还有,我手底下的这几个奴才,做点事来,一点都不得劲。爷不过是交待一点小事而已,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回音。回去真真该好好调教调教了。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全天下的好处,都让老大那家伙一个人都占全了呢?有权,有势,跟的人也精干活络脑子好使。哪像我,生下来就是老二,什么都没有处处不得好的老二,万年倒霉烘烘的老二。”
这般思量一番后,他又举起一大盅酒,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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