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轻晃,恍惚间发出一声清鸣。
钱砚突然安静下来,抽搐的身体仿佛按下暂停键。
钱鸿复愣住。
目光在银针、唐念、钱砚之间游移,心跳如擂鼓,眼底惊疑不定。
圆针入膻中、鑱针入内关、长针入天枢。
柔软的银针在唐念指尖变得锋利笔挺,一针针落下,钱砚扭曲的四肢舒缓开,胸膛微微起伏,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上,气息平稳。
钱鸿复彻底愣住。
钱砚犯病已不是一两次,以往都力竭后昏厥过去,从没像今天这样安静地躺下。
内行人看门道,公孙修紧盯着唐念的手,眸底掀起惊涛骇浪。
一连运了五针,唐念鬓角微沁出汗,她直起腰,合上黑盒,“半小时后我来取针。”
“好好。”
钱鸿复下意识答应,又轻声道,“我儿子他···”
“不出意外会昏睡两小时,别让人打扰他。更不要私自动针。”
芙蓉面微寒,眉眼冷淡,明明只是十七岁的孩子,却让钱鸿复心底微凛。他点点头,唤来管家,“你亲自安排,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唐念点头,径直出门下楼。
大厅富丽堂皇,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这终究不是她原来的身体,以往她运九针尚且游刃有余,现在运了五针,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还是得勤加练习。
钱鸿复一行人随着唐念下楼,见她闭目养神,张张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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