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不起眼的角落里,被管事者和周围几个女人劝的舒蕾显得更加不起眼了。而那个像是打下手的男人在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转身又对管事者吩咐了什么。
管事的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那像是打下手的男子带着另外几位挑选好的小姐走进人潮中消失不见,最终似是进了某个包间见那个所谓的大客户。
“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走!”
皖桃和代号Z过去的时候恰看见管事者愤怒的把手中的文件甩到舒蕾面前,那赫然是舒蕾过来上班的时候签的合同。
现在明晃晃的丢在她眼前。
这几张纸仿佛是她的卖身契,也像是枷锁,一点点将她缠绕勒紧地喘不过气。
舒蕾抿了抿唇,态度依旧坚决,“我有我的原则,那位客人不管出价多少我都不会去。”
那双星星一般的眼眸里丝毫不曾退缩,也不露出些许让人有机可乘的胆怯和畏惧。
她问心无愧,她不会做服务之外的工作。
“一百万,整整一百万!人家花这么多钱点名你过去就陪喝个酒而已!”
管事者粗红着脖子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从来没有人出手这么豪迈过,这样的大客户放在哪个店里都是得当着祖宗供起来的存在。
可偏偏她这么不知好歹。
管事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口婆心地劝了她近十分钟了,她还跟块石头一样一点都不开窍!
能不气吗?
管事者瞥见了她的脸,语气又软了下来,“舒蕾,我知道你不容易,这一百万可以分你一半,必须要留下这位客户。”
是的,留下。
人家可是放出话来了,三十分钟内见不到舒蕾直接走人。
管事者苦苦央求舒蕾,好言好语地劝着。
她的睫毛轻颤咬紧了下唇,脸却苍白的透不出一丝血色,她为了躲避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换地方,这其中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想当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还是当初那个不懂世事的傻白甜。
可那男人却好像乐的她如此,将这份爱加注在她身上,让她的世界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可最后呢?
是他离开了,还带走了她唯一的依靠。
那个曾经属于他们彼此的孩子。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不妥协,她今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可如果妥协了,她和那时候又有什么区别呢?
“够了吧,她不愿意去就别逼她。”
一道清冷却稚嫩的声音从舒蕾的耳边响起,她惊地低下了头,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冷着脸看向那管事者。
这份矜贵的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般,让她看上去凛然不可侵犯。
和某人如出一辙……
舒蕾有些恍惚,看着眼前这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孩子。都说血浓于水,她对这孩子感到莫名亲近难道会是?
她不敢往下想,但是眼中的那份期待和激动却是落入了皖桃的眼中。
皖桃也有点心酸,舒蕾没有回到司季安身边的时候那日子过的是真的委屈。
她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舒蕾被拉去陪什么客户。
司季安虽然很黏人,但起码他是真的爱舒蕾的。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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