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薛以脉懂事起,在这个家中,极少看到父亲的身影。
而蒲曼文这个女人,便三天两头的来到薛家,似乎同母亲许凤英在说着什么秘密的话,每每她一出现,母亲便大发雷霆。
小小的薛以脉,在薛家只要见到这张脸时,母亲便会在她走后,狠狠地抽打他,任由他如何求饶,都无济于事…
薛以脉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母亲会如此生气,而自己的亲生哥哥,却在一旁视若无睹。
亲情,一直是他最渴望的东西。
可是,他似乎却从未感受到。
只要哥哥提出要求,母亲一定会有求必应。
而他,却连买橡皮的零花钱都不敢伸手同母亲要,导致他的作业本往往是一片狼藉,老师的责备,同学的嘲笑,让他渐渐的变得内向,变得自卑,变得不敢与同学交流,只能默默的躲在角落,低头不语。
他曾经尝试着去找哥哥,去被他冷冷的眼神回击。
他不懂,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错事,导致任何人都不屑与他交流。
他在家里,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他害怕母亲生气,他恐惧母亲手中的鞭子,只要放假在家,他只有默默的躲在房间里…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父亲能够对他笑脸相迎,父亲将他抱在大腿处,不断的蹭着他伤痕已经变淡的脸蛋,只有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
可是,父亲常常对他说一些他要继承集团的话,年少无知的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父亲每每提出这类要求时,母亲便又会大发雷霆。
也正是因为他自己,父亲曾经与母亲不断的争吵,不断的争吵…
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毒瘤一样,扰得家庭不得安宁…
他不敢同父亲诉说家里的情况,不敢向父亲诉说母亲的脾气,他害怕,害怕两个人因此又会大吵一架。
直到有一天,悲剧还是发生了…
“以峯去美国留学,那以脉的签证呢?以脉也要接受最好的教育,学习最优质的课程。这里只有以峯的留学申请书,那么以脉怎么办?”硕大的客厅,薛傲天严肃的对许凤英说道。
许凤英紧搓双手,显得十分不安,她挤出一丝讨好的微笑,解释道:“以脉还小,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留学,我想着先让…”
“许凤英!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许凤英自私的态度,薛傲天大怒道:“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求着我来照顾两个孩子,我才让你进入这个家门的,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身份?”许凤英一愣,失望的笑道:“想不到这么多年来,我许凤英对你来说,竟然还是一个外人?”
薛傲天冷哼一声,蔑视道:“是不是外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小小年纪的薛以脉躲在四楼的角落处,偷偷的看着二人争吵。
这一次,又是因为他…
许凤英激动的说道:“薛傲天,我许凤英现在是薛家的太太,是薛腾集团总裁的妻子!我是什么外人?我为我们的儿子办理留学,难道有错吗?!”
“自私自利,心胸狭窄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当薛家的太太?!今天你就给我滚出薛家,我们薛家不留你!”多年的争吵中,薛傲天再一次驱赶着母亲。
“赶我走?!我为薛家忙上忙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薛傲天凭什么要赶我走?!”许凤英不甘示弱道。
“忙上忙下?你是在为你的儿子忙上忙下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着什么小九九,薛家的一切,只能是以脉的,以峯他休想得到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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