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在燕王府过的可是挺自在的啊。”
“公子的意思是,蝶在被捕之后招供了?可是,蝶所知道的不多啊,蝶根本就不知道醉红楼和马夫他们……”
“厨子戏子呢?还在么?”
“这……我刚刚从醉红楼出来,还没来得及去看,我这就去。”
“别去了,既然醉红楼和马夫他们都被抓起来了,那厨子戏子也绝对逃不了。”
“哒哒哒——”正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是谁?”公子云舒冷冷的喝道。
“公子,是我。”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满脸胡须的江湖人士走进房间,“我刚刚从包子铺那边回来,厨子和戏子应该是今天黄昏时分被燕王府抓走的,左右邻居都知道。”
“黄昏时分……”公子云舒在房间中踱着步,“如果蝶这么快招供是因为心向燕王府的话,厨子和戏子是不会这么快招供的。
而且,赤娘的身份蝶应该不知道,但厨子和戏子却是知道的。今晚上燕王府的行动可能不是因为蝶,而是因为厨子戏子……燕王府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连被师傅封住了痛穴,并且经过了严格训练的细作都无法抵御。”
“公子,在属下看来,燕王府越来越深不可测了。自从来到了燕地,我们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顺利。原以为已经摸清了燕王府能耐,但燕王府总能拿出我们不知道的应对手段。”
“看来是这样了,我低估了燕王府,重启了蝶才让大明城细作承受重大打击,这一切的罪责都在我身上。
事已至此,之后就决不能再擅做决定了,命所有尚未暴露的细作全部冬眠,解药一次性下发半年的量,半年后如果还没有行动继续发放。这段时间,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是!”
“你先退下,我有事和齐先生交代。”
那人退去之后,齐先生正襟危坐的坐在公子云舒面前。公子云舒拿着水杯,怔怔的看着水杯上的花纹发呆。
“大明城细作遭遇重创是我失职所致,回去之后怕是少不得责罚。”
“公子替圣教立过这么多功劳,区区一点失误应该无碍的吧?”
“伤不了我筋骨,但责罚肯定是有的。眼下动乱燕地的计策几乎全部被打乱了,我留在燕地也没有了意义。待明日,我会撤离燕地但我希望你完成最后一个任务之后再行撤离。”
“最后一个任务?还请公子示下?”
“找到机会,刺杀苏牧,没有期限要求,你只要完成就好,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撤离。”
“属下明白!”
“齐先生的武功我是相信的,再加上你在暗他在明,就算他身边有西门吹雪这样的高手你只要出其不意也能成功得手。”
齐先生低着头,眼中精芒闪动。虽然公子云舒说的轻巧,但苏牧真的是这么好刺杀的么?苏牧是大渝蓝玉侯,是燕王苏城的亲弟弟。
杀他不难,难的是怎么逃出燕地。
苏牧一旦被杀,燕王必定会发狂,甚至不惜封锁整个燕地掘地三尺的找他。凭他的武功,从千人中杀出重围不难,但能在万人中,十万人中杀出重围么?
看似简单的任务,实则九死一生。
齐先生是想拒绝的,但他能拒绝么?公子云舒看似和他商量,但要真把这个任务当做商量的话,离死也就不远了。
“公子!”齐先生突然抬起头,眼中饱含深意,“这任务,齐某必完成。不过齐某还有一个不解希望公子能解惑。”
齐先生不说属下而说齐某就是给公子云舒传递一个意思,他已心存死志,大丈夫无非一死。既然横竖都是死,你若不给一个答案就说不过去了。
“齐先生请说。”
“按理说,苏牧与燕地与大渝,与我们的立场无非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为何要杀他?杀了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公子云舒脸色变幻许久,最终露出一抹微笑。
“罢了,既然齐先生问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我之前说过,苏牧与道天玄宗的一名内门弟子有关。不知道齐先生还记不记得?”
“这……公子有说过?”
“有吧!在一年前,道天北门掌门傲月仙子突然宣布收了一名亲传弟子,弟子名叫筱雨。道天玄宗分为一宗四门,一宗自然是道天玄宗,四门你也知道,道天北门道天南门道天东门道天西门。
四门门主无论是实力,修为皆只在道天玄宗李天琪之下。所以身为道天北门门主的亲传弟子,其分量你想也想得到。”
“那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了。但和杀苏牧有何关系?而且圣教不是三令五申不许招惹道天玄宗,凡尘争斗谋算必须只限于凡尘,一旦波及仙门必是大劫?”
“但在半年前还发生了一件事,太贞皇朝的太子上道天北门向筱雨求婚却被拒绝了。”
“……”
“很莫名其妙么?筱雨拒绝的理由是她早在十年前就与人有婚约在身,而这个婚约是两人对天立誓的,属于天婚。谁敢反悔,必遭天谴。”
“不是吧?天仙配啊!”齐先生此刻已经目瞪口呆了。
“是不是很荒唐?本公子初知此事也觉得荒唐。”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4896/3607741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