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醋味儿,不承认都不行。
“三公子不管去外头做什么,回来都给您带新鲜玩意儿哄您开心。还有您没发现,三公子在的时候,没人敢乱嚼您舌根子吗?”
言菀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呢。
阿兴出去抓的药方,回来屏儿煎了给言菀服下,打点好一切,天色已经快亮了,这才捞着歇下。
睡到晌午烧退了,但有些鼻塞。老太太听她声音不对,让她在屋子里静养,早起请安的规矩也给免了。
如此过了两天,鼻塞的问题才有所好转。
正午的阳光穿过窗子,落在案子上。
言菀身子好些了,起来为刘氏抄金刚经。
还没写两页,刘氏来了,一进门就开始骂:“安安分分的少夫人不做,竟下塘子救人,看把你能耐的,折腾了这么一遭,旁人毫发无损,你却丢了名声。”
高老太太一早去了隔壁府邸,不在这儿。
阿婵屏儿也不知去哪了,刘氏一个人,言菀懒得给她好脸,眉梢一挑:“救人还能丢名声?娘您老糊涂了罢?”
“你你你,你敢说我老?”
刘氏不到五十岁,加上锦衣玉食,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最多四十。但言菀就不奉承她:“已经做奶奶了,还不服老吗?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你你你,你敢咒我。”刘氏气的呼哧呼哧大喘气。
这贱人嘴真毒!
言菀猜测刘氏之所以进门便对她发难,是因为宣国公府近日来没有任何表示。
刘氏见不到好处才闹脾气的。
虽是被迫救人,但她从始至终都不是奔着好处去的,不管国公府送不送礼,对不对她另眼相看,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娘以后没事还是少来儿媳这儿,儿媳说话不中听,气死了可不赔。”
刘氏指着她,半天憋出话:“你反了天了!我怎么让胜颐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家门不幸啊。等他回来我非让他休了你不可!”
言菀露出一口小白牙:“夫君说他能娶到我,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休儿媳?有生之年恐怕您看不到。”
刘氏:“……”
言菀又道:“娘,您还不知道罢,夫君的毒,在去边关前就解了,如今身强力壮,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熬死您和爹那都是小意思。”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刘氏。
刘氏一阵心绞痛,都开始翻白眼儿了。
气糊涂脱口而出:“解毒?不可能,绝不可能,谁能给他解毒?”
那毒是无药可解的,本来那孽种十来岁的时候就该死了。后面不知道从哪儿吃了天山雪莲,这才续上小命。
即便如此,宫中的太医也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
这小贱人肯定在唬她。
言菀没有错过刘氏眼中一闪而逝的错愕,结合后者的反应,此时确定就是这婆娘给高胜颐的亲生母亲下的毒,连累他从生下来便难受至今,她有些心疼了。
上前逼近刘氏:“夫君若未解毒,他能去边关么?您不会真以为他是去送死的罢?他还同儿媳说,待他日博出一份锦绣前程,头一件事就是找出那个毒害他亲生母亲的凶手,手刃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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