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尉就在前面,你们进去吧。”
“谢谢几位兵大哥。”
赵鸿点头哈腰,对着给他带路的大头兵一个劲地谄笑,这才转身往大帐里走。
掀开帐门,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对着一个木头假人按按戳戳,十分入迷。
“管事?”
陈寿伸手一招,让他走到近前,问道:“你们最近怎么样?”
“我们听了管事的话,日夜勤练不辍,不过...”
“不过什么?”
赵鸿眼转乱转,小声说道:“不过老是闷在院子里,弟兄们都说跟做监一样。”
陈寿乜视着他,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你们闷在院子里了,没事出来走动一下,不要惹事就行。”
汴梁城中,鱼蛇混杂,陈寿心中盘算,将来保不齐需要人手,在市井间为自己做事。
带来的这些秦凤营少年,就是最佳人选。
自己需要的人手,只有一个标准,就是忠诚,绝对的忠诚。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而他们,就符合这一点。
陈寿交待了几个任务,让他们利用好西凉自己的卖酒渠道,联系车马行和酒楼、酒舍,形成一个脉络。
苏琼枝的人手,就是自己的人手,只要铺设起来,便能为自己所用。
等到将来这个脉络网建成完善之后,还可以从西北,带来更多的孩子。
让他们融入到汴梁的市井中,众所周知,孩子做为探子是最合适的,因为没有人防备他们。
正想着呢,帐门又一次被推开,刘神医带着一个小盒,施施然走了进来。
“陈都尉。”
“啊,神医,做好了么?效果如何?”
刘神医带着一丝忧色,叹息道:“都尉,这东西虽然做出来了,但是小人始终觉得不妥。病理一道,犹如抽丝剥茧,源源细流,这类的虎狼之药,虽然可以得一年半载的精气,对身子损耗却太大了。”
陈寿搂着他的肩膀,笑吟吟地说道:“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再这么絮絮叨叨。”
刘神医神色一紧,后怕不已地答应下来,他爹可就是死在话多,刘神医也因此被执行宫刑,妹妹充入了教坊司。
陈寿一看,生怕吓坏了自己这个宝贝,赶紧笑道:“我让干爹,给你收了几张家传的方子,都是人家藏着当传家宝的。”
刘神医听到这个,顿时来了精神来,搓着手道:“真的?”
陈寿小心翼翼地从桌下的柜子里,拿出几张牛皮卷,打发了他,
看着刘神医兴奋的背影,赵鸿撇着嘴道:“管事,这人呆头呆脑的,真是一个呆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在管事身边,忒不机灵,不如把小人调进来。”
陈寿笑道:“好啊,不过这里是內侍省,你得先割了腿中间那个玩意。”
赵鸿讪笑道:“那还是算了,我们家六代单传,全指着它发扬光大了。我要是割了,到了下面,我的几辈祖宗还不生吞了我。”
陈寿端详着小盒,打开之后,弥漫着一股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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