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说说,可他怎么就瞧不出表妹有多么热切呢!“他是燕京人士,看这样子,家世应该挺好的,人看着倒是随和好相处,只却也挺风流的,你表哥我呀,与他就是在勾栏认识的,他当时正跟一伙人在投花魁呢......”
“原来......表哥也不知道啊!”楚意弦将那个原来拖得有些长,无视于娄京墨一瞬间尴尬僵住的俊脸,她反倒牵唇一笑道,“不过,与表哥倒是臭味相投!”
娄京墨一阵无言,这丫头,几年不见倒是越发刁钻了,居然捉弄起了他?“说真的,就是与我臭味相投,我才要提醒你呢。这样的人,可不见得适合做夫婿。”
“不过就是惑于皮相,表哥这么急着替我想到婚嫁上头去了,也太杞人忧天了。”至于她重活一回,自然非再嫁燕迟不可的这些话可不能跟表哥透露一星半点儿,否则,就真要没完没了了。
果不其然,听了她这一句话,娄京墨反倒大大松了一口气,只下一瞬却又皱起了眉,“既然你只是惑于皮相,那方才还上赶着让人帮你处置那些山贼的事儿,直接越过了表哥?还有,刚才还给他盛汤呢,那么殷勤,都没有你表哥我的份儿!”
“表哥原来是嫉妒上了。”楚意弦点着头,表示理解。
“什么嫉妒,是你胳膊肘往外拐好吧......”娄京墨自然不承认。
表兄妹俩插科打诨了片刻,期间楚意弦也半句没有问过燕迟究竟是如何处置那一群山贼的。末了,楚意弦问起了别的,“我早前在华阴时托表哥的事儿可有眉目了?”
离开华阴之前,她曾嘱托娄京墨,请他帮忙留意两个人的下落。
“哪儿有那么快的。那衢州杭家再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规矩大着,你要打探人家姑娘的消息真没那么容易。且等着吧,我已经让人去探了,最迟下个月怎么也该有消息了。倒是另外你让我寻的那个瑾娘......杭州楼外楼说并无这个人。你确定她是在那里吗?”
杭依依的消息暂且没有楚意弦是能料到的,可是,听到后头一句,楚意弦的眉心不由便是紧蹙了起来,“不可能啊!”当初瑾娘说的清清楚楚,她确实是在楼外楼中做事,怎么会没有?想到之前华阴的那两桩事儿,楚意弦心下有些惴惴,面色也有些变了,“表哥,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盯紧一些,一定要找到瑾娘。”
娄京墨不知这个瑾娘是谁,可看楚意弦此时的神情,他隐约知道这个人对表妹来说很是重要,而且看她急得脸色都微微发白的样子了,忙不迭道,“好好好!我催着他们,你别着急啊!只要确定了人在杭州,哪怕让他们掘地三尺,将杭州城翻个底儿朝天也一定帮你把人找到。”
这头表兄妹俩说着话,那头,在雨夜里撑着伞散步消食了好一会儿的主仆二人中,终于有一人忍不住了。
“我说爷,您逛够了吧?再逛下去,别说消食了,属下这腹中又要唱起空城计了。”关河一手撑着伞,一手捂着肚子,一脸的苦不堪言。
燕迟看也没看他,“我方才瞧你们那一锅你吃得最多,这么快就饿了,真当自己是饭桶啊!”那总是含笑的薄唇可没有对着美人儿时的轻言婉语,张口便是毒刺飞射。
“我哪儿有吃得最多?爷莫要冤枉人,您是没有瞧见楚大姑娘那个叫禾雀的丫头,个儿小,这胃口可大,抢起食来还贼凶。我还一不留神挨了她两筷头呢......是了,爷你当时吃得也可欢了,哪儿还看得到这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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