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锐士台或许是最强大的辖骑,但在对内上这些街道管理署的年轻人们却一点也不比锐士台的消息来的少。
姚松躲过一劫,不是因为他的机警和本事,而是被刻意放过,看着黑甲军出现在榷场务外的街道上,姚松和闫力两人脖后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但大军黑甲军并没有停留或是直接冲门,而是迈着整齐的步伐如同洪流般的离开,两人在瞧见最后一丝黑影消失,便立刻如烂泥般瘫软下去。
太吓人了,这几天皇城司安插在凉州城的眼线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剿灭,而翊卫司,隐候府的辖骑也几乎被搜捕殆尽。
叶安并没有让黑甲军直接闯入宋辽夏三国在凉州城中设置的官邸,虽然都是打着商贸的名义,但归根结底还是三国官方设置的衙门,也是与河西沟通的桥梁,一旦桥梁中断,那问题可就大了。
只不过这三家名义上与商贸经济有关的衙门,现在却被河西的官员找上了门,直截了当的要求他们将门上的牌匾更换为“使馆”二字,而不是用榷场务之类的名头继续存在。
东京城中就有使馆,只不过叫法不同,但一般都叫都亭驿,辽朝的就叫辽都亭驿,以此作为区分。
在河西的强权之下,姚松,耶律达良,以及拓跋熬只能照办,不过凉州城已经“贴心”的为他们准备好了牌匾。
一时间凉州城便出现了“辽使馆”“宋使馆”“夏使馆”三个外交机构。
既然变为使馆,那他们的职能也发生了改变,凉州府的官吏正式的出具了书面条例,规定了使馆的职责范围。
通报三国的官方文书,交流文化,辅佐商贸等,这看似是在将原本已经存在的事情再脱裤子放屁的明确一遍,可实际上却是一种限制。
范围内的东西当然允许,可若是超出范围之外那在河西便是违法之事,大政府有权追究其不法!
“这是在警告我等,之前不曾明确法度便不追究,可若是以后再犯便算不得是“不教而杀”!”
姚松很快便明白其中深意,眼神中满是忌惮,他知道这一次叶安还未对他动手,下一次乃是邀天之幸,若皇城司还敢再有刺探,传递之事,那必然是这使馆衙门覆灭之时。
闫力在边上被吓得两股战战道:“押司,如此一来咱们还同辽朝和西夏联系,谋划之事吗?”
瞧见手下被吓的如同鹌鹑模样,姚松长叹一声:“这还谋划个屁!有街道管理署,有那个看不见的辖骑在,咱们只要敢谋划便是人家下刀子的时候,至今咱们还不知河西的辖骑叫什么,只知道有一支黑甲军为其张目!”
“那黑甲军是什么来历,为何之前在凉州城中从未发现?”闫力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一时奇怪发问。
倒是姚松见怪不怪道:“这有何好奇怪的,河西向来兵甲强盛,看看西烈军,怀远军,甚至是湟州都能拿出一支迅捷军打下兰州,有何好奇怪的?我最近可是听说,河西的雇佣军团已经开始随商队向西而去,明知国朝与辽夏联手,他叶安还将要雇佣军团给派了出去,可见他就从来没有担心过此次围攻!”ωω
“吓!”闫力突然惊叫一声随即将袖管中的竹管递给姚松道:“下官差点忘了,这是城门封闭前传来的消息!”
姚松劈手接过,手指微微用力便拧断了竹管的前端扯出纸条后仔细观看,很快便脸色发白。
姚松见他并未驱赶自己,便也伸着脑袋看向纸条,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便也一动不动。
纸条上赫然写着:“辽军三万骑攻新疆府,于彭八里金岭之下被围,仰八里,北庭,高昌城三路出兵,据传辽上京道草原诸部联手出兵阻挠辽骑,致使大军延期所至!”
短短的几句话信息却极大,对于姚松和闫力来说却是晴天霹雳,这意味着辽人指望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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