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班直何在?!”
哗啦,随着赵祯的声音,御前班直进入殿中,目光死死的钉在张得胜的身上,只要他敢一个不字,恐怕有性命之忧。
陈彤在边上一言不发,他知道官家已经动怒,就算是子也是人,也是有脾气的,官家这是把对叶安的怨恨发泄在这的兵卒身上。
谁知张得胜并不慌张,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字条看了半后一口吞下道:“官家何必如此?人不过河西一军卒,就算杀了人对局势没有任何好处,不得还会带来坏处,使大宋与河西的矛盾更大!下面是叶侯的原话:咳咳……张得胜为我贴身警卫,此次身负河西之命传信东京,若其身死大宋州府,叶安必以此其讨回公道!”
“怎么?你不会真的相信他叶安会为你一个兵卒便与国朝开战吧?刚刚大下兰州,他还想作甚?!还想要朕的御座吗?!”
张得胜抬了下眼皮,此时的他从原本的紧张变得淡然,甚至有几分快意,笑眯眯的道:“回禀官家,人相信叶侯会为我讨回公道,若人一人身死能让河西有机会南下,那人觉得自己死得值!官家也前往不要留情!”
“好胆!”
陈彤已经气疯,谁人敢在大宋的宫殿中威胁大宋的子?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谁知张得胜却冷笑着环顾四周,无论是在场的御前班直,还是声色厉俱的陈彤,亦或是阴晴不定的赵祯,他都认真仔细的看了一遍,随即朗声道:“大宋之土为汉家之土,为华夏之土!寇可往,吾亦可往!”
随着张得胜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无不惊骇,就连御前班直也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谁都知道这不是张得胜能出的话,那只有可能是叶安出来的。
陈彤飞快的扭头看向了赵祯,却见官家目光呆滞,表情僵硬,一个踉跄退坐在了御座之上,陈彤吓的一哆嗦,随即冲着御前班直道:“殿前班,还不拿下!”
“喏!”
随着陈彤的话殿前班终于动手,他们刚刚也被张得胜的话给吓到,但同样他们也听清了陈彤的话,是拿下,而不是杀人。
一颗药丸被送入赵祯口中,陈彤看了便知官家这是“头疾”又犯了,自从河西攻打兰州以来,官家的眩晕便又严重许多。
果然,一颗御药院的药丸下去,赵祯的脸色终于好看许多,但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却是低声对陈彤吩咐道:“不可杀张得胜!”
陈彤低声应下:“奴婢清楚,以将其扣下,却是不敢发落,一切还待陛下定夺!”
“召同平章事贾似道,参知政事韩琦,范仲淹等两府相公入殿对奏!”
“官家还是歇息会吧?御医了,您这头疾最忌动怒。”
赵祯看了一眼陈彤微微摇头道:“刚刚气血不畅,传御医施以金石之术便好,河西之事耽误不得,速去传召。”
陈彤无奈,只能急急的派紫宸殿的黄门去传诏,而赵祯却茫然的看着殿中藻井出神,他从未想过有一河西与大宋之间的事态会变成今这种样子。
显然,张得胜最后看的那张字条才是叶安真正要的话,而大宋这么多年对待河西愈发疲软了,连宋辽夏三国同谋,也未曾瓜分河西,这才是最让他恐惧的……
“叶安,你如何敢!”
可惜,这句话已无人回应,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赵祯的这句幽怨之言慢慢回荡,最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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