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范子渊去要人吧!”
“范子渊?”
裴承文猛然一惊,随即道:“让他去恐怕不妥,毕竟是咱们河西重臣,若是他也被扣下又该如何?”
叶安笑了笑:“我会让他以使臣的身份前往,顺便派些武装护卫,之前让张得胜去为的就是一探虚实,看看大宋的态度,没想到这货非要节外生枝,惹怒官家。
现在让范子渊带着礼物和正式的奏疏前往,大宋不会刁难,除非真的想让西北翻地覆,虽然咱们不能全面伐宋,但在边境上施压还是轻而易举的。
且不镇戎军以对我河西兵马谈之色变,单单是边州的宋军就已对我河西兵马惊惧万分,到时不用范子渊开口,一份份的边州奏疏便能让朝堂上下知晓该如何选择。”
裴承文目光一亮道:“叶侯,您的意思是从今往后,咱们河西没必现在就伐宋,而是利用边州不断向大宋施压,以保持眼下的处境?”
“知我者,裴公也!”
裴承文心满意足的走了,走的时候还要亲自去告知范子渊,他准备去兰州一趟,作为西北的门户,把兰州交给范子渊是最让人放心的。
他是河西少数能斡旋大宋与河西关系的官员,也是妥妥的温和派,现在的叶安就需要这样的人。
一个人独自坐在树下,叶安并不担心张得胜,也不担心兰州和范子渊,他唯一担心的是河西的思想发展太快,跟不上物资的发展。
大宋不是威胁,党项也不是,辽朝更不是,河西唯一的威胁便是在自身。
想要拿下大宋对河西并不难,一种思想桨意识形态”,这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有颠覆一个强盛国家的能力。
只要河西不断的壮大,不断的去完善自己的意识形态,让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人接受它,那河西将战无不胜,无往不利。
蚕食大宋不过是一个规划而已,河西真正要动手的地方是党项,是李元昊建立起来的西夏国。
进攻大宋,河西上下还有些心理负担,但进攻西夏却毫无忧虑,本来党项的土地就应该属于汉家,至于是大宋的汉家还是河西的汉家便没有那么重要。
最少对于河西来,进攻党项不会有多少的心理负担,是理所应当之事!
叶安一直把目光放在西夏,如果夺取西夏的土地,百姓,那河西的实力将会成几何倍的增长,到时候便有了同辽宋博弈的实力。
而接下来便是同化大宋,以意识形态和军事实力不断的向这个已经走上腐朽道路的王朝进攻,一个州,一个府的蚕食,相信很快便能拿下这片“故土”,到那个时候,辽朝还是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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