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昭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慕容辞方道:“柳先生的确在大禹村,柳先生并不参与朝中之事,所以我并没有和他交底,他也没认出我来,你要找柳先生?”
顾文昭犹豫了,知道了柳先生的下落,却不知道该不该打扰:“知道柳先生在大禹村也算是心里踏实了,柳先生隐居在此,就是不想被人打扰,我还是不要过去了,倒是你,住在这里?”
顾文昭环顾打量这间矮屋,一个小小的屋子,竟然放了三张床,怎么能住人。
他道:“阿辞,你随我回顾府,若是我父亲看到你,一定会病情好转的。”
“太傅病了?”
“心口郁结,是老了不少。”顾文昭叹道。
毕竟先太子不止是顾太傅的学生,更是挚友。
顾太傅年龄其实并没有长先太子多少岁,只是学识颇高,又加之自小和太子一起长大,这才破例封了太傅。
“顾府人多口杂,我在姜家一切都好,文昭,告诉太傅,我一切都好,我会让阿扇和你联络。”
顾文昭慎重点头,慕容辞的身份非同小可,他迟疑一二,还是将京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阿辞,那狗皇帝在东宫办了一场法事,无疑昭告天下,东宫太子一家皆遭遇不幸,就连海藏国师都早被收买!”
“早该料到,否则皇爷爷也不会被困宫中,皇爷爷呢?可还好?”
“海藏国师对外宣称太上皇患了失心疯,如今困于寝宫,寝宫外有侍卫严加把守,我父亲曾上奏想要面见太上皇,都被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不过你放心,太上皇暂时性命无忧。”
慕容辞拳头一点点紧握,“现在朝纲不稳,他还不敢这么快就对皇爷爷下手!”
当今皇帝虽然对外宣称太子一家无一生还,但却暗下派了杀手,继续追杀慕容辞。
慕容辞临窗看了看外面的时间,姜武快回来了:“走,先出去,在姜家,你喊我小六,除了姜小小,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小六?”顾文昭抽了抽嘴角:“这不会是姜姑娘给你起的名字吧。”
慕容辞默认了。
顾文昭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想要问慕容辞和姜小小之间的关系,毕竟这样的身份,能告诉姜小小,可见关系非同一般。
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问起,张了张口,只好作罢。
姜小小看他们出来,立即迎上去,先同顾文昭说:“文昭,时间不早了,你要回百里镇就得早些动身了。”
顾文昭点头,今天阿辞和柳先生的消息都有了,不枉此行。
“小小,你弟弟真的厉害,四岁就能有如此水平,以后一定有所成就。”
他们三个人都在院子里说话,须臾,姜武就手提一根长棍,左右挥打木棍进了屋。
看到屋里多了一张面生的脸面,他立即正经起来,“阿姐,这位是?”
“来看俢儿画作的。”姜小小简单的说了一句,便送顾文昭离开了。
姜武站在院子里,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看打扮,一点也不像是大禹村的,小六,那人是谁啊?从百里镇来的吗?”
慕容辞虚应了一声。
姜小小怕顾文昭出了村,便送他走了一小段路,“最好看能不能搭辆车,这样方便些。”
“小小,这个你拿着。”忽然顾文昭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递给了姜小小:“阿辞在你家,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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