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金钗这一个风俗,从来只是赐给妃嫔。这是宫里的定数,眼下她不让声张,想必也是恐惧东西不见,怕有责罚。可是这真相?原本打了流苏一顿,事后便有些后悔。眼下还是查一查。便道:“姑娘不必担心,我自去查清楚就是。必定还姑娘一个公道。”
她还是止不住的哭,拜托道:“陛下不让告诉别人的,还请姑姑查清楚了,把东西放回去就是,我也好有个交待,可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知晓的。”
曾嬷嬷听了,安抚到让她放心。又唤了两个丫鬟亲自送她回去。
不一会子,商闵月将发钗藏起来了。
两个太监悄悄的搜查了她的屋子。果然从秘藏的盒子里取了东西悄悄交给曾嬷嬷。曾嬷嬷看了那钗,花丝与鸽子血的红宝石,东珠等饰物,不但是内造的工艺,还是上品。若非是皇帝悄悄赐下,聂寒酥必定不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万一来日新宠当道,可未必会完全忘记这样的事情,那宝石之上沾着些许胭脂粉末,的确也于她说的一致。
曾嬷嬷当即安排一个心腹,悄悄送去。又道:“伺候聂姑娘不周,二人当罚。这商闵月便责罚三十板子,不许去伺候姑娘了。”
商闵月原是去联络换取银钱的太监,一回来便被俩人挟制住,挣扎不得。只破口嚷嚷道:“你们要做什么?我要见驸马殿下。”
架住他的人道:“我们只奉命抓你,你要见谁,除了刑房再说。”
这话正被驸马的暗线听了,不一会子便到了栩孟的耳朵里。
板子一板一板的落在身上,她被捆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待二十五板子打了,她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在外头等了半会的栩孟才来,呵斥道:“住手,你们退下。”
商闵月半死不活啜泣道:“求殿,下,殿下为奴婢做主,他们无故打奴婢。”
栩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道:“不是无故打你,聂姑娘才从曾掌事那里出来,你就挨打了。至于她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商闵月脊背一凉,只怕是她把自己给她说的抖落了出去,更是不为宫规所容了。可是眼下便又生出无尽的嫉妒与愤恨,她却不傻,颤颤巍巍道:“驸马救救奴婢,奴婢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殿下的恩德。”
栩孟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她这般反应,也猜出了些什么,于是道:“孤已经赦了你,曾掌事必定不会再追究。你好生养伤,记得今日你是落在谁的手里。”
话毕便径直离去了。
这一头,寒酥亲自捧了汤药与药盒子去看流苏,见她没个人型了,十分心疼。喂了药,嘱咐了好一阵子才离去。诸人见她真心实意,原本有些误会的,也解除了许多。
商闵月破麻布袋子似的被丢了回来,正撞见寒酥在。寒酥眼底的杀意,吓的她不自觉的往床后头移了一下。
寒酥缓缓道:“对了,流苏。我记得我以前在山里打猎的时候,曾经猎杀过一头野猪。力气太小,于是断了那野猪的手足,带回去。好像没有下得太狠的手,那野猪活了几天。这让我长了记性,以后啊斩杀猎物时得一下子要了她的命才是。哎呀,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不过畜生嘛,也不要太计较,你好好养着。有什么不好的,我时常来看看。”
说吧,边走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商闵月,可谓是杀人诛心。
她实在不愿意这样计较,换做从前。砍杀了就是,可是眼下,却也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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