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你有破城良策,可是真的?”
“是的大王,小的确实有法子破城。”
秦宇赶紧回答道,将轻松两个字却是漏掉了,他肯定眼前这家伙,绝对就是明末两根搅屎棍之一。
八大王张献忠。
而他身边的那四名青少年,八成就是他的四位义子。
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当然现在多半还跟着姓张。
“快说,是何办法?”
张献忠虎目一亮,带着些许的期待。
半个多月前南阳那场大败,老兄弟折损了十之七八,他自己也受了伤,如今谷城又久攻不下,士气可谓是跌落到了谷底。
“大王,请问军中是否还有火药?”
“火药?”
“哼!你的法子莫不是用大炮轰城?”
张献忠脸上一片失望,语气骤然严厉起来,握刀柄的手都紧了紧,若有大炮,他又何须等到现在?
“不不,不用大炮,只要火药就行,越多越好。”秦宇赶紧摆手解释,生怕慢了半拍就会被砍了。
“哦?光火药就行?”
“是的大王。”
“义父,这小子明显是贪生怕死,不想攻城,才在这里胡言乱语,天色不早了,还是一刀砍了吧,这次孩儿亲自带队,必定攻下这谷城。”
押秦宇过来的那名青年,有些不耐烦的一扬手中的刀,一脸煞气,此人正是张献忠的大义子孙可望。
“且慢,大哥,这样强攻,即便攻下来我们也会损失惨重,不如就让这小子试试吧,不行再强攻也不迟。”
站在张献忠右侧的少年却是建议道。
这名少年,长相英武不凡,年纪也就十六七岁,乃是张献忠的第二位义子李定国。
“嗯!”
张献忠又打量了一眼秦宇,见他虽然瘦弱,但一双眼珠子却明亮有神,应该不是普通的农家子弟。
于是点点头,冲着孙可望问道:“营中还有多少火药?”
“回义父,还剩下一桶。”
“怎么搞的?为何只剩下这么点了?”张献忠眉头一皱,虽然他们没有火器,但也知道火器的厉害,所以每次缴获的火药,都会保存起来。
“义父,前阵子下暴雨,其他的在路上都打湿了,还请义父恕罪。”
孙可望躬身抱拳解释道。
张献忠虽然有些恼怒,但也并未开口训斥,而是看着秦宇问道:“一桶够不够?”
“够了够了。”
他能说不够吗?
不够不就是说他没用了吗?
……
半晌,孙可望就带人抬来了一桶火药,还有一个半人高的酱油坛,一架独轮车,一张牛皮,几袋泥沙。
火药差不多有百来斤,秦宇检查了一下,也不知好坏,就让人一股脑都塞进了酱油坛。
再将口子封死塞紧,只留一根引信,然后将酱油坛固定在了独轮车上,上面蒙上牛皮,再堆上几个泥袋。
就一抱拳:“大王,攻城时,只需派出一队精锐敢死之士,推着这辆车抵在城门上,点燃引线,必能炸开城门。”
“小子,那城门后面恐怕早已被官军堆满了砖石,区区百斤火药如何能炸得开?”
张献忠看了看独轮车,将信将疑的道。
秦宇也没想到这一点,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心虚,赶紧拍着胸脯又保证道:“大王放心,就算炸不开城门,那动静也能吓得城中守军胆寒,我军趁机一鼓作气,定能杀上城头。”
“嗯!有道理。”
张献忠稍微一想,就点头道:“老大,你亲自带队去炸城门,破城之后记你首功。”
“是!义父。”
孙可望脸皮一阵抽搐,心里大恨,但也只得硬着头皮答道。
“孩儿们,谁第一个杀上城头,赏银百两,鸡一只,美人一名,给老子杀!”
“杀呀!”
“冲啊!”
随着张献忠一声暴喝,一万多青壮纷纷扛着梯子,呐喊着向前冲去。
孙可望则是带着三十名身穿甲胄的精锐,举着盾牌,跟在了冲锋人群的后面。
秦宇以为他不用再攻城了,可事实是他想多了。
挥舞着木棍夹杂在了人群中奔跑,好在人挤人的,有了不少安全感。
“砸死这帮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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