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平淡的脸上,微微一笑,仿佛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明知不可为,却依然而为之,明知不可达,却依然而寻之!境沐,你说,他们究竟,是大智?还是愚昧到极至呢?”
境沐微愣,似懂非懂的顺着闵的目光,向着身后的蓬莱楼望去,内心瞬间五味俱全。
他猜不透他的想法,也根本就不知闵说这番话又是何意,但却依然说道:“蝼蚁而已,我,又何必去猜测那些蝼蚁的想法?”
听闻如此,闵猛然一笑,再次回首望向灵盘。
“蝼蚁?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不知何时,一缕微风悄然拂过,灵池内却独剩下一人。
看着灵盘前缓缓落下的棋子,和早已消失的闵。
境沐不由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一袭青袍的境沐,眉头紧皱,闵带给他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仿佛一个隐藏许久的阴谋,即将而至。
这种知又不知,似懂非懂的感觉,很是让境沐苦恼,这就好比一个充满困窘的哑迷。
而境沐,最烦的,便是哑迷!
深沉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身前灵盘上不断扭打的两色恶棋,境沐忽然猛然弯眉,怅然一笑,随即看向灵池内不断游动的金鲤。
“哼!我境沐,倒要看看,你究竟准备如何去做!”
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讽刺,蓬莱楼前,却再一次回归到了云海中的平静。
只是,除了早已不知去向的两人之外。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灵池里悠然游动的那条流彩金鲤。
……
……
“这,这是什么地方?”
“灭界”
“我,为何会在这里?”
“命中注定!”
“我的命?”
“不,是天命!”
“你,又是什么人?”
“摆渡人!”
……
……
如梦如幻,眼前的景象,简直就如噩梦一般。
不!确切的说,连噩梦都算不上!
因为周身的一切,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相信。
漆黑如墨的天空,时不时就划过一道灰色的闪电。
无色的水面上,看不清前方通向各处。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无限的疑问,神秘而又无比的压抑。
除了身下的这一叶破舟之外,便是这舟前自称为摆渡的人,或许是人吧。
除此之外,水面上,再无其他摆渡。
夜千铭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又是如何登上这叶破舟的。
对于眼前这个自称为摆渡的神秘人,夜千铭只觉无限的好奇。
两人,分明近在咫尺,又共渡一舟。
但是夜千铭,却始终也无法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模糊,无比的模糊,模糊的像原本就不存在一般。
“舟,渡往何处?”
“……”
“你,因何而渡?”
“……”
见摆渡之人,丝毫,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
静静坐于舟内的夜千铭,除了周围那解释不通的景物之外,便是无限的疑问,对景,对物,更对它!
这里没有时间,除了黑与灰,便只剩下他与它。
夜千铭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自己与墨家族老一战之后,便在无其他记忆,醒来时便已是在这黑与灰的世界。
内心的悲伤,依旧痛彻心扉,以至于夜千铭根本就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与墨家机关城的一战,终究,还是自己败了。
看着自己身处的四周,除了知道这里是灭界之外,便在也不知道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
也根本就没人告诉过他,对于这里的一切,夜千铭自己根本就无法解释,它,也不能。
……
仿佛时间过了许久,又像是稍瞬即逝,到底是过了多久,也根本就无从得知。
一舟,一人,一摆渡。
就这样在无色的水面上,静静的飘行着。
或许是慢慢的接受了这一切,又或许是时间过的,是在是太久太久,久到让夜千铭,又一次缓缓的闭次上了双眼,再一次深深的沉睡了过去。
灭界,真的是一个让人怎么猜,也猜不透的地方呢!
当然,还有眼前的这个摆渡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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