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子,来把熊拆了吃肉。”方明远喊。
闷子过来看看熊,直摇头,“不会。”
“姐夫,你来弄。”
郑虎苦着脸,“俺家祖上是猎户不假,咱那边山上没这个,小山包跟这边的山不能比,从俺爷那会儿就开始种地了,我就会硝皮子。”
方明远拉着董晓莹商量,“智取威虎山,熊皮带着脑袋铺椅子上,记得不?”
“看电视上,没看见熊爪子啊!熊掌,熊四个蹄爪子咧!”董晓莹脑子里全是熊掌,如果空间家里燃气灶能用,她这就剁下来一个回去炖喽!
两口子犯愁,围着熊转圈,方明远一跺脚,“别管了,从脖子往下开膛,咱剥狼皮,老虎皮那样剥。”
对啊!虎子咋会剥狼皮?郑虎瞪眼道:“狗皮会剥不?狼跟狗差不多,就是老虎跟狼也差不多嗳!”
好吧!你说差不多,那就差不多,你快上手剥熊皮吧!
“咱没见过不要紧,慢慢学,慢慢试,谁是一下生就啥都懂咧?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姐夫尽管上手,错不了。”有方明远鼓励,日头催着赶路,不舍得把熊扔下,那就上手干。
张奶奶张嘴笑着,“年纪大,牙都快掉没了,还吃上熊肉了,我这一路不亏了,狼肉,老虎肉,可真是没白活。”
你咋不说野猪肉?
嘿嘿,野猪肉跟家猪肉差不多,野猪肉还没家猪肉好嚼哩!
那咋能差不多,你家猪能养上千斤?
还不都是猪,还不是都让咱烀肉吃了!
再出发,没人说停下找蘑菇,找野鸡,野兔了,熊肉够吃,好蘑菇存不住,得赶紧卖了换钱,别霉烂了白瞎好东西。
此时,宁忠一伙人下了马,跟着管事进了院子,跪下给磨刀的老太太磕头。
“回来啦?”老太太抬眼看看,“正好,我今儿杀猪,咱人多吃杀猪菜才热闹。”
宁忠马上爬起来去抓猪,“老夫人,咱在山上吃野猪了,就是馋你灌的血肠了。”
“那就灌血肠,你们回来就好了,那帮人咋样?都活着出来了吧!”胡老太说完,一刀子扎进猪身上,用脚勾了个盆过来,抽出刀,后退一步,身上没溅上血,猪只叫了一声就死透了。
嘿!老夫人杀猪天下第一!
宁忠知道老夫人在公主府这边住,快要憋闷疯了,招呼小子们都来,围着老夫人讲外面的事儿。
灌血肠煮上,老夫人蹲锅边看着,手里拿着一根缝被子的大针,嘟囔着:“这么早接我回来干啥?这哪里是享福,一天天的憋屈的很。”
针扎下去,血肠出来一股血水,之后再没流出血水,老夫人站起身,“捞出来,切了浇上蒜泥。”
宁氏孤儿们吃上杀猪菜,喝上宁远的烈酒,一个个就兴奋起来了。
敲着桌子,嘴里喊着打鼓点,锵锵锵,锵锵锵,宁忠灌了一碗酒,跟着起哄喊:吃俺老宁一刀!
小伙子们嚷嚷的不成调,打你个魂也飞来魄也散......
老夫人开怀大笑,还是孩子们都回来热闹。
一顿饭闹了一个时辰,围着讲老夫人走后,路上发生的事儿。
廖聆从公主府回来,祖母院里正敲锣打鼓,像是唱上戏了。
老夫人坐在上首,捧着烀了一下午的棒骨吸溜,一边宁忠带着小伙子们锵锵锵,锵锵锵的敲锣,唱着。另一边,拿着刀枪剑戟乱舞,齐声喊,俺老宁来也!
宁忠赶紧纠正,是去也,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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