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使坏功夫也不差。”立秋停在离画舫不远的香丝树上,让颜娧大腿坐在她腿上,深怕她坐到痛处。
“让我吃了苦头,这仇怎么不报?”
画舫里白露才摆好小桌小杌子,宵夜小食才正从食盒里端出。
“姑娘莫不是忘了,脱去重甲的是自己?”立秋扶着她腰际的手稍稍移了两吋
“没!没忘!真没忘!”颜娧笑得一脸尴尬,连忙把姑姑手移回腰上转移话题。“白露姊姊快准备好了,可以上船了呢!”
立秋无奈的笑着摇头,一个踏树的脚步就往画舫去。
“身上疼着也得出门,姑娘也是厉害了。”白露没好气的给颜娧递上缠糖。
颜娧喜滋滋的接过糖果哪有点挨巴掌的样子,乐呵乐呵的道“哪边跌倒哪边爬起,这是必然的!哪边没吃到的糖也得在哪边吃。”
多么简单暴力的反省法!
“姑娘怎么就突然想吃缠糖了?”立秋看她吃得欢快,已经着手煮茶等解腻。
“今天居然拿糖诱惑我!我像是几块糖就能哄的?”颜娧越说越气愤又嚼了一颗。
“像!”白露直觉的回答,让立秋笑了出来。
颜娧“”
这还真让她一时词穷了!
“白露姊姊!这话就不对了!”颜娧摊开了一整个食盒的缠糖。“看看你们帮我准备的!我需要他一颗缠糖哄?”
“是是是!”立秋无奈浅笑摇摇头,也只有这时候才能觉着她有个孩子样。
颜娧笑得开心,也往立秋白露嘴里塞糖,三个小女人吃得正欢快。
立秋为颜娧也为自己添上了雨前龙井去去甜腻。
“这吃糖还是需要点天份,我是受不住了。”
“甜食是女人们苦闷时的安慰剂呢!”
颜娧工作时总会带上许多糖果,遇上瓶颈、觉着烦闷就会塞上一颗糖躲去角落慢慢寻求突破。
“姑娘烦闷了?”白露偏头不懂七岁的姑娘能烦闷什么。
颜娧扬起笑脸反问白露“我能烦闷什么?”
白露一脸意会神情认真不舍的抚着颜娧后背。“姑娘不难过,第一次被姑姑执行门训总会烦闷些。”
颜娧看看白露,又看看立秋,挑高了尾音问“我看起来有烦闷?”
“姑娘就别想了!凡事总有第一次。”白露恳切安慰。
“”颜娧嘴角抽了抽。
这是说一旦开了先例很容易有第二次的意思?
是了,再看看裴谚哪像被罚怕的孩子?根本越挫越勇!
“好了,就别闹姑娘了,她可不是公子,惜皮肉得很。”立秋蹲下身子为颜娧加上了褙子,夜里湖心还是凉了些。
“哪有!姑姑都往死里打了,姑娘一点讨饶都没有。”白露又直白回应。
颜娧无语问苍天的冤枉啊!被打得皮开肉绽,不是她愿意的啊!
“我这不是没懂姑姑给我的暗语而已”
“能被一边打一边抬杠的还真的不多。”
立秋也习惯了白露老跟颜娧抬杠,为了避免继续抬杠下去,还是塞了颗糖到白露嘴里阻止接下来的抬杠,见她欢喜扬起笑容也忍不住的摇头。
一个真孩子,一个假孩子呢!
“不过我们来了个眼神厉害的邻居,接下来姑娘与少爷们做早课的地方得换换了。”立秋轻描淡写的提醒。
缠糖甜蜜蜜的感觉正在嘴里展延开来,耳朵就来了新讯息,真是煞风景啊
颜娧小口小口咬着缠糖,慢条斯理的着磨着。
“今晚他应该没心思看我们了,反正目前也还没法种出粮,就让大家伙把训练的教具全都搬到地下三楼去,我就不信他能钻地了。”
眼睛能厉害?能透视不成?
让你看!好好看一下我美丽的水榭楼阁!
“好嘞!”白露干脆的应答。
颜娧从绣袋里取出巴掌大小的瓷瓶,松了瓶口让竹韵悠然的香气溢散开了,不着痕迹的啜上一口,酒力迅速散发腹间阵阵暖意传来,让她惬意的叹息。
“翠竹养酒就是好啊!”
还想再来一口就让立秋给压下了。
“想想妳的臀”
颜娧明显颤抖了下,也是,都见伤了还喝,这小小臀不容易好也就算了,要是落了疤了可惨了。
“姑姑就是太宠着姑娘了!这酒都不禁她。”白露把瓷瓶给收回来,扎扎实实的盖上瓶口。
“哪能全禁了,这样谁来试酒。”颜娧眼巴巴的看着酒离开视线,不是放回她的绣袋啊!!!
“我行,叶修也行,莫绍也行。”立秋轻轻淡淡的口吻,轻忽忽的判了颜娧的酒刑。
立秋一抹瀟灑的淺笑,當著她的面俐落的單手撬開了她的酒瓶一口飲盡。
颜娧嘴角抽了抽,是呢!有两个酒先生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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