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平脸色煞白,比他刚才看着这人睁眼坐起来的脸色还要难看。
“两,两位……”门口的芳姑抖着嗓子开口了,“这人,是死了没死?”
刘平子没说话,扶着刀鞘起身的徐湛平也没敢吱声,两人面面相觑,站在原地呆了好半天。
芳姑见他们两个都不说话,便一跺脚迈了进来,躲在徐湛平身后,指着地上的人说:“这人若是死了,便抬去府衙找大人判案,若是活的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过来,两位倒是给个准信儿!”
徐湛平听芳姑这么一说,便拍板先请大夫。
离芳香楼最近的医馆是同仁医馆,今日坐堂的大夫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姓于,街坊邻居都叫他于老。
按例,老大夫寻常是不出诊的,因为腿脚不便,出诊反倒可能出事。但芳姑神色焦急,说的也是人命关天,于老便带着药箱和小童一道赶往了芳香楼。
有了大夫坐镇,芳姑心里就安定了些,只要人没死,管她是不是诈尸,和芳香楼一概没有关系就对了。
等到这女扮男装的李姓客人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李照揉了揉脖子和额头,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手一摸,摸到的不是自家床上的空调被,而是一床陌生的,柔顺的绸缎被子。
她心里一咯噔,瞪着眼睛四周扫了一圈。
“醒了?醒了就好,药钱诊费一共三钱银子,你当日付了我五两黄金,我便不另找你收费了。”不远处,正坐在圆桌边喝茶的芳姑眼波流转,施施然起身走到床边,对着李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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