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的朋友,姓阮,名素素,是大光镖局的一名副镖头。”李照伸手去握住阮素素的手,轻轻捏了捏,让她不用紧张。
“原来是阮镖头,幸亏,阮镖头如此年轻,竟然已经是走镖镖头了,真是年轻有为,女中豪杰。”柳越说话一向能让人有好感,别更说他有意恭维人了。
然而会武的阮素素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特别是在面对陌生男人的时候。
所以她并没有缓和下脸色来,只是不咸不淡地抬眸看了一眼柳越,下颌微抬,开口道:“幸会,忝居副镖头,并不是镖头。”
李照见气氛如此僵硬,便假意嘶了一声,一脸痛苦地看向阮素素,央求道:“阮姐姐,我们搭一下慎行的便车好吗,慎行与我相识,他们是好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好。”李照这样都因为自己的疏忽,阮素素自然是经不住她的央求的,于是便无奈地地应了下来。
就这样,原定在这荒郊野外露宿的两人,坐上了柳越身后的马车,骑过来的马匹则栓在了马车后头,跟着马车一起跑。
马车里的柳俜仍旧单手搭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车外,夜色寂静,偶尔能听到鸟儿的鸣叫。
李照疼得有些难受,便靠着另一边车窗,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一侧黝黑的森林中,最终确信,自己的确是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幽幽火光。
“照娘,要不要睡一会儿?到瑞昌时怎么也得明日午后了。”阮素素有些担心地问道,这又外男在场,她又不方便给李照上药,心里总是挂念着李照的伤口。
“你们到瑞昌?不是到岳州?”柳俜突然皱眉问道。
“对,我们先到瑞昌,不过不会做停留,在过瑞昌之后会在永兴和朋友会合,最后再去岳州。”李照回头再看了一眼那林中的火光,忙转头对柳俜说道,“谨言,别担心,我们不会牵累你们的,你是担心那个什么千秋派对吧?我们到瑞昌附近就可以下车了。”
“我们不到瑞昌附近,过了这条野道,我们就会开始绕行。”明明在上一次分别时,柳俜的态度已经化冰了的,这一回却不知为何又冷硬得要死了,“你们若是要去瑞昌,天一亮在星子县就可以下了。”
“赵姑娘,你们要去瑞昌?”车外柳越也听到了。
“是的,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现在下车也行。”李照挪到车帘边,撩开对柳越说道。
“倒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我建议你们不要去瑞昌。”柳越扬鞭打在马屁股上,马匹嘶鸣一声,速度加快了些。
“因为千秋派?”李照好奇地问道。
人人谈之色变的千秋派,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柳越摇了摇头,说:“不单单是因为千秋派,如今扬州的动乱就像瘟疫一样蔓延开了,不单单是淮南道乱了,这江南西道同样也乱了。洪州都督范玉生总领江南西道,他虽不曾响应欧阳宇,却是另寻了由头,于昨日在洪州另立王旗,已经自称洪州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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