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收回手,斜了她一眼,说道:“但愿你到时候会记得你此刻所说的话。”
桥已经修好,河岸也差不多能走人了,李照大手一挥之下,全队直接跨孙水河而过,浩浩荡荡地走河西直接朝着羌浪驿进发。
期间经过一个略显破败的村落,秦艽花了整整一吊钱给村子里唯一的一户人家,用以换取可供全员洗漱的热水。
等到一行人洗干净,清清爽爽出村之后,没走多久就遇到了阻碍。
一个身穿深绿色长袍的女人蒙着面堵住了车队的去向,她一头黑发简单地束在头顶,眉如黛,眼如寒泉。
“阿姐等我一会儿。”松无恙探出车窗看了一眼之后,眼眸一黯,转身和李照嘱咐了一句就匆匆下车了。
从她神色来看,这个穿绿衣服的女人,就是连曲儿。
只不过,连曲儿身后并没有其他人。
“单枪匹马过来拦路,怎么,如今的后辈都是这么猖狂的吗?”丁酉海抽刀一震,抬脚踏在车辕之上就飞了出去。
锵——
松无恙从侧后方一个侧部而出,手中匕首朝上斜挑丁酉海这一刀,将他手中宽刀架住后,扭头对他说道:“阿姐在后头叫你,这里我来处理。”
丁酉海火气一泄,冷漠地看了一眼松无恙后,扭头朝后头的马车去看,果然见到李照探出半个身子来在冲着自己招手。
等到丁酉海收刀走了之后,松无恙这才转眸看向连曲儿,问道:“右护法到这儿来干嘛?手稿可有送回教中?”
连曲儿双手一抄,下颌微抬,目光无不嘲讽地看着松无恙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若是叫我发现你背叛默月,便是你寻了这海阎王做靠山,我也必取你项上人头。”
松无恙嗤笑了一声,手腕一转,将匕首收到腰侧的鞘内。
她抬眸看着连曲儿说道:“我若是右护法,就赶紧把手稿送回去,要是教主知道因为你要给他买酒而耽误了时间,使得我带人撞上了官府的人,怕是右护法又得下一次水牢了。”
连曲儿眸光一狠,曲臂于腰间拔出一柄银色的软剑。
“若是你在这儿死了,默月便不会知道这些腌臜事了。”连曲儿手腕抖动剑身,那软剑便如一条银蛇一般直接波动而出。
剑锋弹出清脆的蜂鸣声。
“将教主爱喝酒称为腌臜事,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右护法。”松无恙侧身一避,手肘直接下沉,从侧面抵住了她的软剑。
后头的铁龙骑纷纷警戒,时刻提放着她们。
就在连曲儿要抽剑反身一刺时,她一步跨出,转倒是转过身去了,手中的剑却是没抽动分毫。
那厢松无恙直接徒手卷住软剑,一把将连曲儿给带到了自己的身侧,她另一只手薅住连曲儿胸口的衣服,将她带得更近了一些。
“右护法,你藏好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便不会多嘴,但你闲得无聊想管我的事,我不介意让教主看看,他最倚仗的左右手的尸体。”松无恙的一字一句都带着血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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