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到了安向东和秦少言约定好,要交一百大洋聘礼的时候。
安向东一早就请了几位贵客上门,其中还有他给安婉柔寻觅好的下家。
只等着秦少言一来,狠狠地打他的脸。
别说女儿他不嫁。
就是那聘礼,他一个子都不会吐出去。
秦少言不是在婚礼上让他狠狠栽了跟头吗?那他就让他好好尝尝那种下不来台的滋味!
如安向东所想的那般,秦少言的确是没有带来一百万大洋。
不仅没有一百万,连十万,一万都没有。
安向东看他心里越发不痛快。
他还以为这狗东西最起码会凑个几十万给他,作为最后的争取。
谁想到竟是空手而来?
安向东大怒,一拍桌子,力道之大让茶盏都弹了起来,很应景地摔在地上,“好你个秦少言!老子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的!现在满上海滩的人都知道你要娶我女儿,但是聘礼你又拿不出,是成心要毁了我两个闺女是不是?!”
明明对大女儿一点感情都没有,从始至终都是利用,可是为了贪秦少言之前带来的那些聘礼,他却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大女儿对你那么好,婚期也是你早早就定下来的,可是在婚礼上,你却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让她伤心!秦少言,你还是不是人了?”
“行,你喜欢婉柔,我答应,但你这是要空手套白狼啊!聘礼呢?今日已经是最后期限,你的聘礼呢?!如此没有诚意,我安向东当初他娘的事瞎了眼!怎么会由着女儿的性子,让她嫁给你这种狗东西!”
秦少言面无表情地听着安向东骂,一丁点羞愧和抱歉都没有。
他甚至在安向东,骂到一半的时候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秦少言!你这是什么态度?!”
安向东也没想到,秦少言竟会是这样的表现。
莫名地,他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难道是柔儿那里出了岔子?
不会的,不应该的……
柔儿那里有她娘时时刻刻地看着,不会的。
秦少言这才看向安向东,笑容里带着讽刺,“岳父,聘礼半个月前就下了,您是老眼昏花,还是记忆出错?”
“胡说八道!半个月前的那些哪里是聘礼?明明就是你给我大女儿的赔礼!秋儿!去请大小姐来!”
前天晚上,安向东便找上久歌。
让她在秦少言来的时候,一口咬定安婉柔的聘礼,是给她的赔礼。
本来以为那个忽然变得叛逆的大女儿需要他教训一番才会配合,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就同意了。
安向东想找麻烦发作一下,都没理由。
可此时,秋儿去请‘大小姐’的时候,却发现她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回来禀告,安向东怒不可遏。
他终于知道,那死丫头为何答应的如此痛快,原来在这里等着他落他的脸?!
秦少言依旧端坐在那里,还为自己斟了一盏茶。
他笑盈盈地看向安向东,“岳父,这件事与安久歌无关,你这个做爹的,也做个人吧。”
赔礼。
那是什么?
那就是向全上海滩的人宣告,安久歌的的确确是被秦少言睡过了。
而且秦少言还不想娶她,所以才要给赔礼,好再迎娶二女儿。
秦少言早就知道安向东很无耻,却没想到他是真的完完全全不做人,大女儿是他利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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