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器具都有与自己相连的族群,但若器具被之外的族群通过密术强制打开时,器具被迫实现了愿望后就会陷入狂化状态,只有在器具狂化时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并且时刻能够承受自己的血液与器具不匹所产生的反噬的人就能正式成为半器具使者。”
译佳缓缓解释道。
“世上能够挺过去的人少之又少,一千个人里兴许会有一个人在器具狂化的过程中恢复自己的意识。大多人都是利益熏心,自认为自己就是万中无一的幸存者于是走上了不归路。”
“被狂化后的器具控制后,就会根据不同器具的性格,无休止地迷失在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之中,从中延伸出了无数的罪恶,每种器具的个性操控着半使者做出迥然不同的罪状。”
“那个逃走的人之所以成为我的任务是因为我的权杖的对立面是傲慢,与他占有的器具的对立面‘暴怒’有着互相克制属性,这两种属性水火不容,因此当暴怒狂化,权杖若是没有平息暴怒,我就会受到严重的反噬,次数多了,我就会彻底被器具吞噬。”
戴利面对凭空出现的“器具”概念有些发懵,我向戴利大致解释完情况后同时也有些难以消化器具使者的世界,自从卡拉打开魔盒之后,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可却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世界了。
“器具的出现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平衡,器具为了维护自身存在的合理性,便会强制器具使者辅助他们来维持世界的平衡,因器具而出现的屠杀应由器具来平息。这就是器具世界里的基本平衡,器具带给我们力量的同时也限制了我们的自由。”
小白坐在旁边一声不吭,既然这个叫戴利的少年已经清醒,并坦白了事情的经过,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好逗留的了,站起身小白和译佳依次离开了戴利的房间,我还是坐在床边的座椅上照顾着戴利。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天空一片阴霾,隐隐有雷鸣作响,仿佛正在酝酿什么大事……
夜晚,我和尼娅交完班,便爬到教堂顶楼的天台上准备透透气。在室内与戴利呆了一整天,我们随便谈了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戴利告诉我,他和帕徳都出生在马丁城的贫民窟,从小相识便相依为命。
戴利由外婆一人拉扯长大,前不久临死之前交予他了一枚异常精致的胸针,反复叮嘱戴利要保存好它。
只是外婆死后不久,胸针就被盗了,戴利无论怎么寻找,胸针都杳无音讯,好不容易接受了外婆的遗物石沉大海的事实,紧接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死于他父亲之手,所有的打击接踵而至几乎将戴利彻底击垮。
最终才破釜沉舟,想在帕徳父亲那里找寻真相以此作为一个出口,至少能让死去的帕徳安息。
刚入夜,黄昏携来的热风还没褪去余温,懒懒地吹撒在我身上。教堂顶层的天台很高,从下瞭望能将整个马丁城都尽收眼底,夜市的灯火逐渐通明,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流动,如江水一般川流不息;居民区炊烟袅袅,即使在马丁城的最高处,耳畔依旧环绕着市井的嘈杂声。
马丁城里的每一个人仿佛都被揉进了这繁荣的市侩生活,做着具体而微的事情。
那我呢?
我从下俯瞰,一时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5087/355083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