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冲她吼:“快把那头大花狼赶走!”
“……哦。”小团子扁了扁嘴,要哭不哭的,瞅了文卿好几眼,小身板趴在床沿上,慢慢地滑了下去,牵着大花狼一步三回头地往屋外走。经过文母时,蹲下身子摇了她几下,喊了几声“奶奶”,见她没反应,就牵着大花狼出了屋。
大花狼走了之后,文卿连忙爬起身,把文母扶起来,掐了掐她的人中,她才幽幽醒过来。母子两人惊魂未定,悄悄探出脑袋瞧着屋外面。那大花狼还在院子里呢,小团子蹲在它肚子下面,正抓着它的**喝奶。
“这是谁家的小孩啊?”文母回头皱眉盯着她儿子。
文卿的眉头比她皱得还厉害:“孩儿也不知啊。”
“爹爹,奶奶!”小团子喝饱了奶,又兴冲冲地跑向他们,张开两只小手要抱抱。
文母见这小家伙生得圆圆润润的,说话奶声奶气的,张着两只小手向她奔来,甚是惹人爱。她的心登时就化了,蹲下身去,使了好大的劲抱起她,才刚抱起就又放了下去。沉,实在是太沉了,瞧着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没想到会这么沉。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不见你爹娘呢?”文母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家伙白白胖胖的,额头上还画着一朵殷红的虞美人,越看越叫人喜欢。
小团子仰着脑袋皱着小眉头十分不解地望着她:“奶奶,连你也不记得囡囡了?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以后才会回来。爹爹就在这里呀!”
文母一听到她说“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眼眶就有些湿湿的。她丈夫早年失足摔进河里,尸骨都没找到,文卿小时候每每问起父亲去了哪里,她说的也是“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过,小家伙手指着自己儿子喊爹爹,她就不解了,他儿子才十六岁,尚未娶妻,哪里来的小孩?
“娘亲叫囡囡好好听爹爹和奶奶的话,囡囡会好好听爹爹和奶奶的话的!”小团子很认真地说着,小眉毛随着说话声一扬一扬的,煞是可爱。
“哎哟,这可怜见的。”文母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她小眉毛一扬:“不可怜,囡囡很幸福!”
文母忽然间愣了一下,仔细一瞧,这小家伙还真像极了她儿子。她回头看了眼自家儿子,又看小家伙一眼,真是越看越像。
“娘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文卿往屋后一缩,“我还没娶媳妇呢!”
文母又问小团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团子弯眉一笑:“奶奶,我有名字,哥哥给我取了名字,叫花钿。奶奶,好不好听呀?”
文母听着这小团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吃了蜜饯一样的甜,早笑得合不拢嘴了,直点头:“好听好听。”
小团子又从怀里摸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奶奶,这个是哥哥给我的。”
文母拿过那玉佩,仔细瞧了瞧,这玉佩一看就是上好的玉,平常人家是断然佩戴不起的,上面还刻着两个字。她不识字,就拿给儿子瞧,文卿将玉佩上的字念了出来:“锦城。”
“锦城是什么意思啊?会不会是这小女孩的名字啊?”
文卿咕哝一声:“咱们云国的储君大名就叫锦城。”
文母瞪了他一眼:“怎么扯到那上头去了?”抓过他手里的玉佩,递给了小团子,“这个好好收着,兴许将来你爹娘回来了,凭着这玉佩啊,就找到你了。眼下啊,你就在我们家住着,我们家虽然穷,但是有我们吃的,就一定有你吃的啊。”
小团子将玉佩重新塞回衣服里,不高兴地嘟了嘟嘴,爹爹不是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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