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蔡父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前两日突然给我们家送了一大笔钱。到了晚上,又有人往我们家放飞箭,险些把我大儿子给射死。箭上带了一封信,要挟我们,收了他们的钱就要替他们办事,否则的话,就把我们全家都给杀了!”
髻荷怒道:“无知愚民!可知谋害王世子,是大逆不道的谋反罪?”
“我们不知道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蔡父蔡母两人呜呜地抱头痛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在地上磕头。
髻荷狠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蔡父蔡母两人直摇头:“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从来都没有露过面,只送了很多钱,射了一支箭,送了一封信,隔天我们家风儿就回来了。”
两日前,风儿告假回了一趟家,说是她父母病重,髻荷暗忖这蔡父蔡母所说之话确实不假。
“风儿一回到家,又有人射了一支箭进来,直接就射在了我们家六儿的身上,把我们家老六当场就给射死了啊……呜呜……”
那里屋的几个孩子也跟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髻荷默了默,手指紧紧地抓着桌角,眸中尽是愤恨。此时,搜屋的人也回来了,手上提了几大罐铜钱放在桌上,又道:“院子后面发现一副六七岁小孩的尸体,看样子是这两日才死的,还没下葬。”
里屋那些孩子又哭得更大声了。
蔡父又哽咽着说道:“那箭上带了一封信,只有风儿一人看了,她大哥也想看时,就有飞箭飞了进来,不让他看。风儿看了信就立即烧了,当天就匆匆地离开了家,也没告诉我们那信上到底写着什么。那贼人每天都在监视着我们一家,我们全家可是连远门都不能出啊……呜呜……”
“去看看附近有无可疑之人。”髻荷当下便派了两个壮汉出去搜寻,又留了几个壮汉守在他们家,她则先行带着蔡父蔡母回了王府,将情况一一禀告给了文太妃。文太妃、赵济和郑王妃一起又审问了一遍,仍是一样的结果。
文太妃怒而拍桌:“我老了,这府里的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有人总是要挑衅我的底线,接二连三地谋害我孙子,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害人!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也要把这歹毒的人给揪出来!”
赵济战战兢兢道:“母亲,这事是儿子管顾不周,您就别为这操心了,交给儿子来办。您放心,孩儿一定将这歹人给揪出来!”
“放屁!”文太妃狠狠数落了他一顿,“都是你惯的一众狐狸精,在这府里闹得鸡犬不宁!哪日等你的儿子都死光了,你都还要宠着她们!这次的事,你别想插手,再想维护什么人,除非把我弄死!”
赵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诚惶诚恐道:“是是,母亲,一切都听母亲安排,但是,请母亲一定別累坏了身子。”
“哼,没有你这个糊涂丈夫糊涂爹,我至于这么大年纪还操心你后院的事!”
赵济汗如雨下,只得频频点头称是。
文太妃当刻就着髻荷将陈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红缨给提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叫掌罚的狠狠地打了下去。等到打到半死的时候,霜竹才着人将她拖了进来。
陈夫人跪在赵济脚边抽抽噎噎地替红缨求情。赵济几次拿眼去看文太妃,文太妃都没理他一理,他只得偏过头去,不忍看陈夫人。
霜竹站在红缨面前,道:“好好地说,秦妾妃的小王子是不是你给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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