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进去对面大厦的旋转玻璃门,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吹得——如进天堂。
她没着急,坐到大堂的沙发上,抽了张纸巾擦汗,准备凉快凉快再动。
下次战修宇要再约户外,她就约他去爬山。看他们谁先弄死谁。
而此时,星丽的一号包间。
一个满脸横肉,留着大胡子有些猥琐的男人讲:“三爷,这个生意我就只想跟你做,其他人我都不考虑。”
不知是粗鲁还是激动,唾沫星子满天飞。
坐他隔位的傅珩面无表情,对他的失礼,也不过是拿出帕子,擦了擦脸。
秃鹫接着讲:“三爷,我仰慕你大名很久了,以为会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大爷,没想你居然这么年轻!”
“看着像二十出头,怎么他们就都叫你三爷呢?感觉叫老了不少啊。”
“我今年四十五,肯定比你大,以后我就叫你傅少怎么样?”
傅珩脸色岿然不动,冷冽的视线扫了眼宋浩泽,便看像街头拜把的秃鹫。“谈正事吧。”
秃鹫本名叫何权达,他做惯了老大,谈的生意也大多是在歌厅、会所这种一呼二哟三碰杯,痛痛快快、利利落落谈成的。
他现在热了半天场,感觉整个垮掉。
又像热脸贴冷屁股,心里自然不爽。
可他是来求人家合作的,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虽然有些不大高兴,但还是没像以前那样拍桌子或叫人揍他一顿。
何权达见他们一个个穿着正装,人模狗样,一派正经精英作风。
收敛张狂,装模作样附合着讲:“好,谈正事,谈正事。”
何权达的正事,是想借傅氏集团外贸这条船,运一批东西出去。
东西是什么他没说,只说是国外公司非常看重且急需的,所以运费贵点也没问题。
傅氏集团有自己的船泊公司,有专用的线路,一般只要出了国门,基本就不会再有问题。
所以何权达要运的这个货,十有八九,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不会特意找到宋家,来攀傅家这个关系。
傅珩平静讲:“运东西可以,但我要知道运的是什么。”
何权达打哈哈。“傅少,都是些小玩意,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吧。”
“不会有问题,你来找我?”
冷沉的语气,带着叫人无所遁形的威慑。
又像尖刀逼近眼球的质问,让人无法再回避这个问题。
何权达暗有些不满。他看了下同伴,在他点头后直接讲:“傅少,我们只有一货车的东西,你要答应帮我们运,我们愿意出一千万的运费。”
一千万。
运费可不是一般的高,够船来回跑几趟了,更何况他还只占冰山一角的位置。
越是不合理的事情,就越是合理,因为这预示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何权达这事吧,要是找傅氏集团下边的人,大概还能成。
一千万不是小数目,它够买下一个人的良知与忠诚,甚至是一条命。
但他自信又狂妄,动用了宋家的关系,找到傅氏的负责人,不知是想尽最大可能确保货顺利出去,还是想告诉其他人自己很厉害,来海城就把傅氏搞定了。
他也不想想,傅珩是傅氏的总裁,未来的家主,像是差这一千万的人吗?
总之,何权达这是蠢人找妈妈,蠢到家了。
傅珩用手帕擦了手,扔到桌上。“我考虑一下。”
沉声说完,便起身离席。
冷俊绅士的傅家三爷,气度不凡,言简意赅。他的离席并没让人感到不悦,甚至让人以为他只是去下洗手间。
何权达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向宋浩泽使眼色。“宋大少爷,你跟他熟,你说他是不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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