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夜雨让烟溪凉了好几分,人们纷纷脱下了昨日新穿的纱衣,换上了棉衣。
昨儿徐府遭了贼,丢东西的是梨园,徐停的院子,而偷东西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燕府当了多年管家的石松,这事一传出去,烟溪就沸沸扬扬的。
徐家可是大户人家,遭了贼,这贼人还是徐家的管家,这怎么得了,一时之间,那些有几个钱的大户都开始查起了自己的管家。
石松的名声废了,徐进也没替石松说什么,将他交给徐停处理了。
“我说过,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徐停低头看着地上趴跪着的人,“你怎么就不肯夹着尾巴做人呢?”
“我、我、奴才知道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石松怕了,“公子放过奴才吧。”
声声哀求不绝于耳,徐停却好似没听见,不想再与他多费一句话。
“你知道我的,我母亲不正常,我也不正常。”徐停道:“你最好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石松道,“你们要我说什么我都说行吗?”
他是怕徐停的。
“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自己不知道?”肖楚问。
“我不就是偷了个东西……”
“看来你是不想交代了。”肖楚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转手拿了个刑具。
“我说、我说。”石松惊恐万分,“我和张夫人……”
“我对你和张氏的奸情不感兴趣。”
这次开口的是徐停,他冷冷看着石松说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徐停的眼中似有千年寒冰,不说话单单只是盯着人看斗让人压抑得紧,如今一开口更是让石松双腿直哆嗦。
“公、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停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能查到,当然,我希望你识相点。”
“要不要我给你点提醒?”肖楚颠了颠手里的绳子,“宫里边的人。”
石松到底没说,徐停甩袖离开了。
石松没有这个胆子,徐停也并不是真想从他口中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既然躲在暗处,那必然就留有后手,或许石松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肖楚紧紧跟在了徐停身后,说实话,他是真不想在这不是人待的地方多待,多待一小会儿都觉着晦气。
“张氏的事——”肖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张氏的事要与老爷说么?”
“不必,那两个孩子好歹是我弟弟妹妹。”徐停道,“把石松处理了,张氏若还不消停……”
“今早那人审的怎么样了?”徐停问。
肖楚摇了摇头,“死了一个,另一个依然闭口不言,恐怕……”
“你觉得他们是谁的人?”徐停问。
“听说又有人来打听柳大夫。”肖楚压了压声音,继续道:“你说会不会是他?”
听之前燕蘅说的话是还有人在找柳音,如今找不到人,查到了徐停头上也不奇怪。
“或许吧。”徐停对这件事没多大兴致,“过几天我要去趟玄机谷,你下去准备一下。”
他并不怕那人知道柳音在他手里,他怕的是他不知道。
“玄机谷?”肖楚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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