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犯案,是在5天后,8月6日。
被害人名为“古守菊江”,当时50岁,死因与前者相同,尸体是在公园的绿地被发现的。
所使用的凶器,以及尸体的掩埋方式,与第一起案件完全相同。
因此,搜查总部断定为连环猎奇杀人案件。
第二起案件,虽然监控记录下了一定的画面,但没有拍到凶手的样貌。
只是从身形来看,可以断定对方是一名男子。
第三起案件,则是在两周后的8月20日。
被害人是调查这个案件的刑警:搜查一课的“浪田司和”警部补。
监控摄像头虽然拍下了犯案过程,但依然无法查明凶手。
已经杀害了两人的凶犯,像是挑衅一般的,将“刑警”作为了第三人的目标。
第三起案件发生后的一个月,警方逮捕了古守洋二。
一般来说,如果是连环猎奇杀人的话,是不会选择自己亲近的人作为目标。
但对古守洋二进行审讯后,他招供了,所以逮捕了他。
但是在法庭上,古守洋二突然主张自己是清白的。
最终法庭下了死刑判决,现在在收监中。
“被作为凶犯逮捕的,是第二起案件的被害人古守菊江的丈夫。你们,是他们两人的孩子。”
青海川棠有些庆幸,自己曾在网上看见过铁锹男案件的报导。
“所以,你们是想证明父亲是清白的,对吧?”
男人名叫“古守和成”,女人名为“古守有美子”,是姐弟关系。
而他们的父亲,便是之前新闻中所播报的,那位“铁锹男猎奇杀人事件”中的连环杀人犯——古守洋二。
他们坚信父亲是被冤枉的。
而静田千望便是这关键性的证人。
只要有了她的证词,再加上自己手里的证据,就可以为父亲翻案了。
这是俩人辗转无数个日夜,所梦寐以求的事。
“你说的对。”
古守和成拿起手机,从相册中翻找出了一张照片,是四人的合照。
其中两人很是眼熟,而剩下的两人,应该就是他们的父母了。
一家人脸上都在幸福的笑容,画面看上去十分的和谐美好。
从古守夫妇的穿着打扮,还有照片环境来看,之前他们应该经营着一家面包店。
“我父亲是不可能杀害母亲的,他们的关系那么好!”
古守和成又将手机拿到了静田千望面前,厉声说道:“绝对不是父亲杀的!”
静田千望依然将头别向了一旁,一言不发。
“调查陷入僵局的警察,为了不让自己在民众中失去信任,所以捏造证据,陷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有美子看着静田千望,有些哽咽地说道:“凶手在第三次犯案的时候,我父亲在离犯罪现场很远的地方,因为超速被开了罚单。”
“当父亲想起这事之后,我们就立马去了交通部询问......”
“他们说根本就没有记录!”
古守和成接话将其补充完整,情绪明显变得异常激动起来:“是他们删除了记录,目的就是为了抹去父亲的不在场证明!”
古守洋二的供词,是逮捕他的关键。
但如果一个人连续两周都不让他睡觉,一直审讯他,在那种状态下,哪怕是兔子也会说自己是老虎的。
“如果是违反交规的话,应该还会有一份罚单的复印件吧?”
“没错。”
有美子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青海川棠说道:“我们拼命地寻找,但是直到判决结束也没有找到。就这样,父亲被判了死刑。”
可即便是如此,这九年来她还是依然坚持寻找着,从不曾有过一刻的停歇。
只想着,只要自己再多努力寻找一下,就可以让父亲早一点洗脱冤屈。
哪怕是翻垃圾,被周围的人冷眼相待,也坚持着。
终于,在古守洋二贩卖的二手书店的书里,找到了那张罚单。
“你们知道,我们吃了多少苦,才终于找到它的吗?”
有美子的眼睛十分的湿润。
她从包内拿出了那本书,找到了那张罚单,然后走到了静田千望的面前。
“当年,处理我父亲超速案子的人,就是你。”
静田千望终于舍得面对。
而上面所写的一切,赫然与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
“你明明可以站出来,为父亲作证,告诉大家他是被冤枉的。可是没有!”
“你只是选择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含冤入狱。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在交通部每天都会开很多罚单,根本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在案发时,接触过他。”
有美子冷笑了一声,然后将罚单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旁。
“上级给你下命令了对吧?”
静田千望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这九年来,古守洋二终于从最初的挣扎,到最后的放弃。
但即便是如此,姐弟两人也从未有一刻想过放弃,拼死也要为父亲讨回一个公道,还他一个清白。
如今,医生告诉他们,父亲已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时间越发的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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