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矢昴:你可真是哥哥的好妹妹。
“这、这么刺激的吗?”
园子用手捂住了双眼,通过手指尖的缝隙小心地朝外看着。
桐岛麻衣看向了安室透的方向,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其实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代替一下小棠棠。我的技术可好了。”
“愿赌......”
这时,不远处便传来了尖叫声,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有、有人死了!快来人啊——”
游戏被迫中止。
在听到尖叫的一瞬间,柯南和世良真纯就朝出声的地方跑去。
而他们,正是之前同学会的几人。
死者名叫竹厚胜彦,男,34岁。
案发时,几人正在一起玩国王游戏。
在国王的要求下,1号和2号要接吻3分钟。
而与竹厚胜彦接吻的,是老同学米津伢子。
大家本来都是成年人了,这样的活动自然少不了喝酒。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灌了多少酒进肚子了,只知道现在,感觉一下子就吃了醒酒药一样。
“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杀了他......”
米津伢子跌坐在地上,疯狂地摆手摇头,试图让大家信服“自己不是凶手”这一说辞。
但在事件发生当时,只有她与竹厚胜彦有过亲密接触。
也的的确确是与她接吻后,才倒在地上,最终丧命。
“以吻杀人吗?还真是浪漫的手法。案发前,他有什么异象吗?”
芝木点点头,有些紧张地说道:“的、的确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就是......竹厚他突然有点感冒了。”
“我记得,你们很早就过来了吧?在外面吹这么久的风,感冒不是很正常吗?”
“说、说得也是。”
不,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柯南刚想开口时,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小孩的外貌,根本没有什么信服力。
“急性咽喉水肿,手臂上还有皮疹。不是感冒,而是过敏引起的。如果再早一些的话,说不定还有救。可惜现在,晚了。”
青海川棠站了起来,打量着众人,问道:“你们知道他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过敏?”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对于此事并不知情。
芝木看向了一旁站着的短发女子,“光山,你曾经是竹厚的妻子,应该知道吧?”
光山益枝一愣,摇摇头。
“他从没有向我提过。我只知道他很喜欢花生,以前在酒吧当歌手时,总会有人送他辣味花生。”
芝木有些惊讶,“他竟然喜欢吃花生吗?可为什么之前问到用的什么油时,我一说花生油他就说不吃了?”
“这个很正常好不好。”
鬼山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我喜欢吃草莓,却不喜欢喝草莓牛奶一样。人总是这样自相矛盾的。”
研究指出,90%的过敏致死都是由花生导致的。
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
既然竹厚胜彦没有吃下刷有花生油的食物,是怎么过敏的呢?
难道,是有人偷偷将花生碾碎,加入了其他食物中,让他吃下吗?
“啊咧,好奇怪啊!”
桌上的免洗筷合在一起,长短并不一致,甚至有的顶部也有着细微的差别。
比如有的筷子要长一点,有的要短一点;有的上部分角是尖锐的,有的上部分角却是微微圆润的。
“如果将这些当做记号的话,就可以知道对方是多少号了。而且只要认真的作弊的话,感觉每局都可以是国王的样子呢!”
柯南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说了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一般。
“你说这个啊?”
芝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是因为没带那么多一样的筷子,所以就用了其他牌子的代替,看上去就比较杂了。”
“虽然这些数字都是我写的,但我也没有任何要作弊的意思。所以每次都是让他们拿完之后,我拿剩下的那根。”
柯南不禁沉默,是他想复杂了?
不,不对。
现在想的应该是,凶手是用什么样的手法,将竹厚先生杀死的。
然后,那个躲在暗处的凶手——
“话说,其实今天烧烤的味道感觉,有点一言难尽吧?”
“啊?”
高部转身看向了出声的那人,“的确是这样。不过加上足够多的酱料后,其实也算是可以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生油告诉我的。”
眼前的花生油呈深黄色,瓶身上还写着几个字:初榨花生油。
如果使用的是精炼花生油的话,是不会引起过敏的。
而初榨花生油中有花生蛋白残留,具有过敏原性,而且烘焙加热后过敏原性更强。
“可、可是,这些食物,竹厚是一点都没有动过啊,怎么可能会引起过敏?”
“当人进食之后,食物过敏源仍会残留在唾液长达4小时。”
“也就是在这4小时中,任意一个唾液中有过敏源的人,与他进行亲密接触,都会导致过敏。”
“而且过敏不是短暂的,会持续一段时间后导致过敏性休克。”
而过敏性休克所致死亡,可发生在几分钟内。
过敏杀人是最难破的一种杀人手法。
倒不是因为它有多高明,而正是因为它简单,留下的线索够少,才容易让案件陷入僵局。
因为有时候,人很难知道对方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
代田看向了光山益枝,不敢置信地说道:“光山,花生油是你拿来的。难道,真的是你做的吗?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这么做?”
光山益枝低笑了一声,“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话,我和他又怎么会离婚?”
“难道说,松雪的死并非是意外吗?”
光山益枝抬头望着夜空,悠悠叹了口气。
“她的死,的确是场意外。毕竟我也不会提前预料到,她会直接去温泉场。”
两件事叠加在一起,就容易形成“早有预谋”的错觉。
而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就等于是自己给自己设下了屏障。
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而她是跟着母亲一起生活的。
长大后,缺少家庭养分的她,对于家庭无比的渴望。
在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后,她小心翼翼的,尽心尽力的维护着。
他们也曾相爱过,有过幸福快乐的时光。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和她一起走进酒店中啊!”
出轨,背叛。
她的家庭,又再次破碎了。
当警方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跪在地上低声抽泣的样子。
“警察先生,带走我吧。”
光山益枝伸出了双手,等待着冰冷的手铐。
“女人就是以‘爱’为食的生物,貘的进化版。如果失去了爱的话,其实什么也都变得无所谓了吧......”
说着说着,光山益枝就笑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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