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范猛烈的攻势下,曾江李军已经在曾江苦苦坚守了几个时辰了,这部李军不仅身体上疲惫至极,心神也很疲累。
当朱然带着一千士气高昂的孙军突然出现在他们背后时,他们本来还算严整的阵型一下子出现了混乱。
当朱然将李术的人头展示于众时,一股无措的情绪正在迅速吞噬着这部李军,才一会后,他们直接就崩溃了。
他们在这里坚守就是因为李术的命令,如今平日里对他们发号施令的人的人头就摆在他们眼前,那他们继续抵抗还有什么意义呢?
况且将为军之胆,李术已经死了,这部李军的士气已经在被李术的人头的打击下荡然无存。
没有士气的军队,在加上被孙军两面包围,溃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事。
江上的吕范在楼船最高的爵室中,他离整个江面十几丈高,这样的高度足够他看清岸上发生的一切。
在见到朱然率军从李军后面杀出,虽然不知朱然拿出什么东西让李军溃散,但这一点不影响吕范这个战场老司机对当下时局的判断。
他命手下的士兵全部把握时机,赶紧靠船上岸。
虽然岸上还有零星的箭矢射来,但就这丝毫不构成威胁的攻势又怎么阻挡的了训练有素的孙军。
岸上的防御工事大多也多完整,但再完整的工事,若是没有士兵卫守在内,那无非就是一张大一点的纸罢了,一捅就破。
很快的,先是一艘楼船上的孙军全部登上了岸边,在先登岸的孙军的清场下,其余三艘上的孙军也都陆续上了岸。
只是最后一艘上岸的孙军人数却很少,其他三艘都有数千之数,这一艘却仅仅只有数百人。
不知道李术知道这个事实,会不会诈尸……
待近七千孙军上岸后,被阻在江上几个时辰的他们就把火气发泄在了正在溃散的李军头上。
李军虽然还有三千多兵马,但论野战他们本来就不是孙军的对手,何况他们如今处于溃散的状态。
很快的,岸上几乎出现了一边倒的屠杀态势。
李术委任的一些族人校尉司马如李涛等,也纷纷都死在了乱军之中。
朱然见孙军正在肆意屠杀李军,而吕范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皱了皱眉头。
他拍马来到吕范身前,见身穿华美军服的吕范一副仪态威赫的样子,心中有些发怵。
吕范性好威仪,不惧权贵。
当初孙策让吕范典主财计,孙权当时年少,因为私欲时常有求于吕范,吕范每次都会关白给孙策所知,丝毫不给孙权面子。
有一次吕范被孙权求的烦了,他便让孙权在他帐中等候,孙权以为求了那么多次,终于有一次可以了,可开心了。
结果吕范回来的时候,带来的不是钱财,而是孙策!
听说那天孙权被孙策训斥的可惨了……
从那以后,江东二代贵公子们每次在吕范在的地方,都是修敬虔肃,不敢轻脱。
会告状的长辈,谁会不怕呦。
不过朱然是个知轻重的人,最后还是对其劝道,“中郎将,吾以为李军已无抵抗之力,不如招降之。”
吕范闻言,一双威目扫向朱然,看的朱然缩了缩脖子。
吕范语气淡漠地说道,“不如此,何以震慑宵小,何以立威。”
说完后,吕范才想起来朱然是朱治的儿子,语气稍微和气了点,说道,“当初讨逆在位时,对这些胆敢反叛的叛逆,一向都是除恶务尽的。”
朱然年幼时就在孙军中服侍朱治左右,自然知道这个惯例,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对吕范说道,这次声音小了不少,
“刚才君侯在城内当众宣告,“此次平叛,只诛首恶,不罪旁从”,如今李术已经授首,我军还在此屠戮李军,被君侯知道了,恐会怪责吾等。”
吕范:……
有这事,你刚才干嘛不早说。
吕范有些不悦。
吕范看着这个往日里被自己赞许沉稳的年轻人,现在突然觉得他有点面目可憎。
吕范马上传令下去,约束手下的孙军不得再追杀李军,允许李军就地投降。
随着吕范的军令传达下来,岸上各处正在追杀李军的孙军纷纷停下手来,并向李军宣传着“降者不杀”之意。
被如羔羊一样杀戮的李军听到这个消息后,全部都一下子跪倒在地,口中请降,毫无半点犹豫之意。
实在是被杀怕了,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曾江岸上已经躺下了上千具李军的尸体,曾江距离岸边五步内的江水都已经被血水染红。
徐盛、吕蒙二将也都从各自的杀戮中回到了吕范身边。
吕范见在场的所有李军都已经投降,他留下一千士卒处理尸体和看顾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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