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孤承父兄余资,兼六郡之众,兵精粮多,将士用命,铸山为铜,煮海为盐。
境内富饶,人不思乱,泛舟举帆,朝发夕至,士风劲勇,可谓东南所向无敌。
而那刘馥,止一儒人,不识兵法,淮南残破,兵不过万,孤自讨平山越之后,案甲可起精兵十万。
五万敌十万,孤胜了,若孤今日起兵,十万对一万,刘元颖能守否?”
孙翊每说一句,就往前踏一步,刘琬慑于孙翊威势,不自觉得往后退着。
待孙翊讲完这番话后,孙翊与刘琬两人已经来到大厅正中,孙翊的声音雄亮,他的话清晰的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位江东臣子耳中。
江东臣子听后直觉心中热血沸腾,齐齐发出一声喝彩。
这才是我江东之主该有的气概。
孙翊的话和群臣的喝彩让刘琬已经面如死灰,孙翊却继续用盛气凌人的语气说道,“淮南易取,而许都就在淮南榻侧,孤下榻就能蹈之。
使者今日若不趁我意,孤可以明白告诉你一句,
功名不遂,孤自往北取之。”
此话一出加上孙翊那霸气的眼神,让他身为江东之主的气势一下子全部展现出来。
吓得刘琬一下子跌坐在地。
若是四个月前孙翊说这些话刘琬不会相信,但如今的孙翊有了庐江和毗陵的战绩打底,这让刘琬生不出质疑的心思。
他真的敢这么做,也真的能做得到的!
要是那样的话,天子蒙尘不说,曹公可就完了。
孙翊的话语将刘琬逼的跌倒在地,让厅内群臣又再一次大声喝彩起来。
这可是天子使者呀,在他们的吴侯面前,竟吓得倒地,这种自豪感让厅内的群臣都荣誉感大增。
那些老臣子还能保持住气度,潘璋、徐盛、朱然等这些年轻将领此刻脸色涨红,恨不得马上提刀上马为他们的君侯杀敌。
就连孙皎这个年轻的宗亲,因为激动之下,紧抓着孙瑜的胳膊不停的摇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跌坐在地的刘琬已经颜面尽失,他这时已经受够了,他倔强而又沮丧的说道,“征南以上无望,其余君可自择,如此君侯可满意否!”
刘琬是天子使者,一言一行代表天子,他都已经这么说,那就等于是木已成舟,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不过谁说孙翊是对将军的称号不满了。
所以,孙翊笑了。
....
众臣已经退出厅外等候,这时厅内除了孙翊和刘琬之外,只有守卫的校事。
刘琬说出那句话,已经宣告他服输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孙翊与刘琬的私密谈话时间。
这时,刘琬与孙翊对视而坐。
看到厅内已经再无旁人,刘琬率先开口说道,“四征将军我是绝对不会授拜的,一旦授拜了,我回许都只有死路一条。
依我之意,你不如从四镇将军中择取一个,镇东将军如何?”
孙翊听后只是摇头。
刘琬不解,他已经明言四征不可能,内中缘由想必孙翊也清楚,那为何孙翊还是不肯呢?
莫非,他如有些传闻的那般,想学他兄长授封大司马?
想到此,刘琬心中悲苦,他觉得还是直接自刎厅前吧。
就在刘琬自刎之念愈来愈浓的时候,孙翊开口说道,
“孤并非对将军称号不满,授封安南将军已是不错,若是镇东将军与安南将军二选一的话,孤宁愿选择安南将军。”
孙翊这话不虚假,汉代官职不能只看品阶,要看名号是啥。
孙翊的势力主要是在南方,下一步战略重心也是荆州,封个镇东将军可以说是不伦不类,他又不是要征讨青徐。
刘琬听到孙翊此话后,十分诧异,不是为了将军称号那是?
面对刘琬疑惑的目光,孙翊图穷匕见,终于说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孤想你动用使者权力,将吾父爵位改为吴侯。”
刘琬乍一听,孙翊的要求很简单,不就是改封爵位而已。
孙坚生前的爵位是乌程侯,孙翊的意思是让他以天子名义,将孙坚的爵位改为吴侯。
刘琬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官位,自然也有权力改封爵位,只是建安元年以来,很少有诸侯提出这个奇怪的要求而已。
刘琬正要说出可字,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看着孙翊,声音都有点颤抖,不可置信的说道,
“莫非你是想明定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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