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儿子伤势如何?”
屋外,丁建一苍老的脸上写满担忧。
面容苍老、颌下一缕山羊须的大夫,拈着苍白胡子道。
“贵公子胸腹遭重力打击,断了几根肋骨,脏腑也受了伤,不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养养就好。”
丁建一闻言刚要松一口气。
“不过……”
大夫犹豫了一下,斟酌着措辞,话音一转。
“不过什么?”
丁建一的焦急和忧虑一下又浮上脸庞。
“贵公子的腿……被利器划得血肉破碎,筋脉受损伤势过重,恐怕以后无法如常人一般行走了。”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以后瘸了?”
丁建一脸色大变,如闻噩耗,嘴唇干涩的结巴问道。
“是的。”大夫点头。
“不可能!
“庸医,你这个庸医!
我要再找其他大夫再诊断,我儿子绝不可能瘸!”
丁建一猛地挥手,指着大夫,双眼赤红,大吼着!
大夫神色畏惧,被他可怕模样,吓退数步。
“师父,丁师兄醒了!”
这时,屋内传来武馆弟子声音。
丁建一抛下大夫,转身跑回屋中。
床上,丁骏脸色苍白,虚弱的睁开眼。
“水……我要水……”
“水,快端水来!”
丁建一坐在床边,扭头冲一旁弟子焦急吼道。
他转过头,眼带恨意,痛苦问道。
“骏儿,你告诉为父,是不是那个姓李的把你掳走,百般折磨了你!”
其他武馆弟子在屋中等着丁骏的回答。
“不,父亲,是梁浩!
是他拷打逼问我灵鹤功,把我伤成了这个样子!
咳咳咳……”
说着说着,丁骏面色涨红激动起来,眼中流露可怕恨意,一阵呛咳!
“梁浩?”
丁建一神色惊诧,他此时才想起一直被他忽略了的梁浩。
失踪时是梁浩和丁骏一起失踪,现在怎么只见丁骏不见梁浩。
“梁浩呢?你们的梁师兄呢?”
丁建一转头看去。
先前找到丁骏的几个武馆弟子,面面相觑。
“师父,我们仅找到了丁师兄,没有看见梁师兄,也不知他哪里去了。”
“梁浩早有预谋,早就怨恨父亲你不传他灵鹤功,他从我这里得到灵鹤功,定是立刻逃了!”
丁骏道。
“真的是梁浩?
好个狼子野心、喂不熟的畜生!
我教他鹤鸣拳,他还不满足!
竟这般对你!”
丁建一怒气冲天,咬牙切齿,言语间流露可怕杀意。
“老夫一定杀了他!”
说着说着,他眼神一动,似又想起什么。
“还有那个李越,如果他不是将你打伤,那个白眼狼怎会有可乘之机,你的腿又怎会瘸?”
丁建一怒道。
“瘸腿?”
丁骏如遭雷击。
“我的腿怎么了?”
“骏儿,你的腿只怕难像从前一样了。”
丁建一痛苦迟疑道。
其实他心知门外那个老大夫基本是城中最好的几个大夫之一,而且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这等简单的伤势又怎会有误判,他只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儿子将要变成瘸子的事实。
“怎么会呢?不可能的!”
丁骏用力摇着头,他更加难以接受。
他无法想象自己摇着折扇一瘸一拐走路的模样。
“李越!梁浩!
爹,我要他们死,我一定要他们死!”
丁骏披头散发,双眼血丝密布,如野兽般嘶吼着,身上散发出一股疯狂杀意。
“老夫这就写信给你大哥,让他从灵鹤门赶回来!
先杀那姓李的,再去追那梁浩,为你报仇!”
丁建一看到自己儿子这副模样,神色痛苦,狠厉道。
他的大儿子丁鸿,比小儿子丁骏资质更好比他也要更好,所以他从小就把人送上灵鹤门学武,凭他供奉的身份,得以让大儿子丁鸿侥幸拜在了一位长老门下。
“杀!杀!杀!
把他们都杀掉!”
丁骏神色狰狞扭曲,低沉咆哮。
屋内武馆弟子不禁为这股疯狂的怨恨和杀意,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
傍晚,乌云掩月。
李越拖着略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租住小院。
洗了下身上,他抱刀卧床睡下。
飞鱼武馆的弟子比白鹤武馆弟子更多,不少人都是从外郡闻名而来赶来学艺。
一下午他就已和飞鱼武馆将近三分之一的弟子交手切磋过。
不过这点劳累是值得的。
他估计今晚就能让这门飞鱼刀法达到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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