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坊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应了一声,随后赶紧拿了盆子,扫帚等东西,把地上的盘子,菜等收拾个干净。
冯永康眉头不舒,也不敢离开这里,只站在柜台那盯着,生怕再出类似的乱子。
还好,堂内的食客渐渐酒足饭饱,结钱离去,再也没有出什么事。
冯永康偷偷吐了口气。
“秦掌柜,慢走。”冯永康心情轻松的送走最后一桌的秦洪宝。
“冯掌柜。”秦洪宝红着脸打了一个嗝。
酒喝了三四两,不算醉,可这嗝里头却是酒味十足,难闻的紧。
“这酱烧豆腐,这两回吃着的,滋味真的是完全不一样,那天吃着的酱烧豆腐,当真是好吃的紧,也不是我说大话,就这酱烧豆腐要真是前两天吃着的滋味,我敢说,你这福顺楼的生意,必定能再好上三分!”
“是,秦掌柜说得对。”冯永康笑道:“此事,我也得好好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能找到缘由的话,自然是最好。”
那日的酱烧豆腐他是没尝的,不知道到底有多好吃,但既是时常来这里吃饭的老主顾都说好吃的不得了,那滋味应该是不会差的。
倘若真的能找寻到缘由,每天都能做出来这么好吃的酱烧豆腐的话……
当真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冯永康送了秦洪宝出去,想也不想的,先去寻章大厨去了。
大堂里头,李坊和马通在那收拾桌子,擦洗桌椅,扫地。
见冯永康去了后院,马通碰了碰李坊的胳膊:“哎,我说,这事儿,你觉得不觉得蹊跷?”
“是有点蹊跷。”李坊点头,却又不耐烦道:“不过再蹊跷跟咱们也没关系,咱们干一天的活,拿一日的工钱也就是了,这事儿,是掌柜的该操心的事,咱们瞎操个什么心?”
“这事与我肯定无关,与你有没有关,那就不知道了。”马通撇撇嘴。
李坊擦桌子的动作顿时一滞,颇为惊恐的抬起了头:“你说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马通往李坊那凑了一凑,接着低声道:“你没想想?这秦掌柜也好,那个所谓的客商也罢,觉得酱烧豆腐特别好吃的那天,是哪天?”
哪天?
李坊想了一想,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是了,可不就是那天?
那个卖豆腐的小姑娘,给她两文钱,让他把豆腐拿给后厨尝一下的那天,他应下了这件事,也将这豆腐拿到了后厨去,只不过是悄无声息,并未和任何人提及,只把豆腐放在了常记豆腐的上面,装作也是常记豆腐坊的豆腐。
想来,那豆腐已经被当做寻常买来的豆腐,被切了块,下了锅,做成了一道酱烧豆腐,刚好被秦掌柜和那客商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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