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年羹尧这糙汉子!
他还以为自家爷终于开窍了!多希望爷怀里藏着的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啊!
他真是操碎了心,自家爷性子寡淡到让他一度怀疑爷会看破红尘出家为僧。
算了,糙汉子总比爷老僧入定的好,不不不,他脑子里想的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呸呸呸呸!
“苏培盛,给你一个时辰,悄悄去把玄穹宝殿那些虫处理干净,若还有一条活得,你自个吃下去吧!”
“奴才这就去!”苏培盛苦着脸拔腿就往玄穹宝殿狂奔。
爷说了悄悄的去,那只能他自个去!
胤禛本想将年氏抱回她自己屋里,忽然想起若年氏醒来,他无法自圆其说。
顿了顿脚步,又抱着年氏转身回了屋。
天将拂晓,玄穹宝殿内,累的满头大汗的苏培盛叉着腰喘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瞧见四阿哥亲自抱着年羹尧,虽然他被裹在四阿哥的披风里,但脚尖都在滴水。
奇了怪了,那爷屋里奇怪的水声是怎么回事?
“出去,门外侯着。”
将年氏湿漉漉的衣衫重新给换回去,胤禛抬手就要将她丢回夹竹桃树下栓着。
怀里酣睡的人儿忽然像只猫儿,不安的往他心口拱了拱,他的肩膀颤了颤。
于是轻手轻脚弯腰俯身,将她放在了夹竹桃树下。
解开她的睡穴,他缓步走到殿门外头。
“苏培盛,喊醒年羹尧!”
苏培盛福了福身,刚想抬腿进去喊年羹尧,却被四阿哥伸手拦住。
“狗奴才,就在这喊!”年氏那衣衫不整的样子,简直丢人现眼。
“奴才遵命……”苏培盛一头雾水,于是照着四阿哥的吩咐,在殿门外扯着嗓子喊年二公子。
睡的迷迷糊糊的年瑶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听到苏培盛在殿外叫她的名字,于是她匆匆捡起丢在一旁的外袍裹身上。
摸摸头,伪装完美!
一切就绪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嘶!好疼,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湿答答的衣服粘着肌肤,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年二公子,爷让您回去呢。”
苏培盛整个人都是蒙圈的,完全不知道四阿哥为何要这么对年羹尧。
思来想去,他想起来在毓庆宫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似乎太子有意拉拢年羹尧他爹。真羡慕年羹尧,有个好爹。
跌跌撞撞的回到屋里,她第一时间找海王要了一颗末世的万能疗伤药。
虽然那疗伤药不是包治百病的神药,但缓解一般病症绰绰有余。
她不必担心感冒发烧,脸上和身上那些被虫子蛰伤的地方也消肿了。
被蛰成猪头一样,连伪装都不必了,还顺理成章的以不敢吓着主子为由,带了瓜皮帽。假发头套都省了。
再坚持四天就能回家了!(???_??)?拼了!
……
无逸斋。
“我说年羹尧你今天走狗屎运了,一回都没挨打。”
五阿哥的哈哈珠子搓着泛红的手掌羡慕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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