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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范琼也知道,阻碍他好事的人肯定是吴革。
果然!
吴革很快就来到韩擎身边,拜道:“大都督,范琼以兵威逼太上皇与诸王出城,实属大逆不道,又常常助纣为虐,给他部先武装,怎叫我等心服口服?”
范琼不甘示弱道:“范琼所做之事,无一件不是奉命行事,很多甚至是奉皇命行事,就拿你所说的以兵威逼太上皇与诸王出城一事为例,范琼就是在看到陛下的御笔之后,才尊命行事的,不知范琼何罪之有?”
“陛下御笔乃金人逼迫所写,如何能奉之?”吴革反驳道。
范琼冷冷一笑,道:“笑话,你人在金营嘛,焉知此不是陛下的权宜之计?”
吴革刚想再反驳,范琼就冲韩擎一拜在地,道:“大都督曾对奋军的将士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长官说得对,要服从,长官说得错,也要服从,范琼认为,此乃治兵大道,故而认为范琼所作所为并没有错。”
“狡辩,你以兵威逼太上皇和诸位王出城时,怕是还不知道大都督说过这话吧?”吴革道。
“道理总归是不错的。”范琼也不否认。
吴革还想再口诛笔伐范琼,韩擎打断吴革道:“我已经宣布了,此非常时期,谁都难免行过非常之事,皆是形势所迫,故全都不予追究,以后谁都不要再提这样的事了。”
“至于为什么最先武装巡检司的将士,只因范统制手下的将士,是你等中最精锐的,最容易成军形成战力,故而以大局为重首先武装巡检司的将士。”
这也不是韩擎的借口。
最近这段时间,各军的将士都吃不饱穿不暖,就算不病,也都在饥寒交迫下变得虚弱无比,只有充当赵桓、王时雍等人狗腿子的巡检司的人能顿顿吃上饱饭,有时候还能吃些鱼肉补充体能,因此,范琼和他手下的人各个膘肥体壮,换上装备就能上战场,根本不用像别的军的将士那样还得慢慢调理恢复才能真正形成战力。
吴革也知道,韩擎所言不虚,进而无言以对。
范琼冲吴革重哼了一声,然后就像护卫一样跟在韩擎身后,陪着韩擎继续巡视各军。
对于这些宋军和保甲兵,韩擎绝对是公平公正的。
哪只军队训练得好、将士们精气神高,韩擎当即就升赏。
哪只军队训练得不好、将士们无精打采,韩擎也当场就免职换人。
巡视了一圈之后,韩擎从自己的亲兵中抽出两都人,让他们分散到各军当中,训练这些将士的服从性。
后来,韩擎干脆给那些还没有武装起来的宋军和保甲兵也派去教官,训练他们服从性。
这一忙乎,一上午就过去了。
快中午的时候,有人跑来向韩擎报告:“禀报大都督,金史萧庆进城了,唐相公请大都督回去商量接待一事。”
韩擎一听,立即带着自己的亲军回到都堂。
见韩擎回来了,唐恪、孙傅等人立即迎了过来。
唐恪道:“金人此次派使者前来,多半是来问罪和打探虚实的,咱们如何应对?”
韩擎示意唐恪、孙傅等人不必惊慌,然后扫视下面的一众官吏,问:“谁愿意担任接伴使去接待萧庆?”
绝大部分的人都不敢与韩擎对视,让韩擎很是失望!
直到韩擎的目光落到了一个气质不凡的中年人身上,才迎来了第一个敢跟自己对视的人。
中年人朗声道:“下官愿担任接伴使。”
“你是何人?”韩擎看着中年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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