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烦请陈县丞帮忙。”夏侯安看向陈清。
陈清放下酒盏,认真聆听:“伯阳请说,只要在下能够办到,定当竭尽全力。”
夏侯安饮了口酒,直言不讳:“我想请县丞撒销对典韦的缉捕。”
“典韦可是伯阳亲友?”
陈清对此感到狐疑,之前夏侯安也提到过典韦,故而有此猜测。
夏侯安微微摇头,感叹:“在下只是有感典壮士义举,不愿他背负罪名漂泊。”
原来如此。
陈清为之颔首,随后坦然说道:“其实就算伯阳不说,在下也会这般做的。不过此事光我说了不算,还得写文书呈报郡里,由郡府审批之后,方能撤销。”
夏侯安‘嗯’上一声,向陈清敬了杯酒,也不强人所难。
尽管此番没能找到典韦,但将来若是得以遇见,就算不在同一阵营,至少也有这一份善缘在这儿。
几日后,夏侯安和小老弟们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毕竟,己吾县不是重点。
他们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一个风清气爽的早晨,在县丞陈清和己吾百姓依依不舍的挥手送行中,这支年轻的小队,踏上新的征程。
出了己吾县,小老弟们精神振奋,一路上东瞅西看,恨不得从哪儿再钻出一伙贼寇,好让他们再显神威。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直没能逮到机会。
快到陈留郡时,他们听见前方传来贼人的叫嚣。
“老东西,撒手!”
“再不撒开,信不信送你去见阎王!”
道路上,两个瘦削男子正在抢劫一个老人的包袱,其中一个甚至已经亮出了刀子。
可那老头儿也是倔得很,死死不肯松手,甚至还嫌自个儿命长,对着那两名男子一顿怒斥大骂。
几番强抢不下,又听得老头儿骂声烦躁,持刀男子大怒,把心一横,作势就要送老头归西。
“住手!”
正义感爆棚的少年们为之大喝。
两名瘦削男子回头一瞅这么多人,还尽皆披甲乘马,吓得肝胆俱裂,哪还敢继续抢劫,当即扔下老人和还在争执的包袱,撒腿就跑。
少年们哪会让他二人逃脱,出动两骑,追上去就是一波双杀。
这样的小毛贼路上很多,但只要被他们遇见,能解决的,就绝不会放掉。
净化治安,人人有责。
“老翁,你没事儿吧?”来到老人面前,夏侯安关心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也认得出这伙少年并非官军装束,遂拱手致谢:“多谢诸位小英雄拔刀相助。”
少年们得意洋洋。
嘴上却是说着,小事一桩,不过举手之劳。
后来得知老人要去陈留。
徐淮说:“大哥,反正我们也要去郡城,不如捎他一程。”
“这小老头儿一个人孤苦伶仃,腿脚还不利索,我们不在,等会儿估计还得挨抢。”
夏侯恩进行补充,其他少年也是纷纷附和。
夏侯安本来只想路过。
像这样的孤寡老人实在太多太多。
仅凭他们,根本救不完。
不过嘛。
难得小老弟们有此觉悟,夏侯安也不想打消了他们的积极性,于是点了点头。
行吧,那就捎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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