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官,林宥文是民,他收了他好处不放他一马,他能奈他何?
林宥文趴在地上壮胆问:“小的不知犯了何错,求青天大老爷明示~”
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吓得林宥文差点四分五裂了。
县令威严道:“你女儿林雨卿状告你宠妾灭妻,毒打亲生女儿,你可伏罪?”
林宥文在心里恨得咬牙,果然是逆女在县太爷面前中伤他,忙喊冤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呀,小的从未有过如此灭绝人性的行径,这一切全是小女雨卿在血口喷人!”
躲在后面偷听的县令夫人按捺不住暴脾气,从槅扇后面走了出来,怒斥林宥文:“你们男人为了美色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大夫已经给你夫人把过脉,说你夫人身上全是日积月累的内伤,几欲要了她性命。
你还敢说是你女儿血口喷人,看来刚才的板子打轻了!”
她冷着脸扬声喊道:“来人呀,再给我杖责二十大板,我看他认不认罪!”
林宥文死期将至般大汗淋漓,乞怜的拿眼睛瞪着县令。
县令怕他不禁打,万一这二十大板打下去把人打死打残了怎么办?
只怕到时不好收拾。
因此小声提醒道:“夫人,你这是屈打成招,是会被上头问罪的。”
雨卿也忙道:“夫人,青天大老爷定能明断此案,等案子水落石出再责罚林老爷也未迟。”
她不能叫县令落个屈打成招的把柄在林宥文手里,怕对县令不利。
虽然县令不是好官,可是县令夫人却是好人,她不想人家帮了她母女却被她们连累。
再说这案子又不是审不明,到那时再责罚林宥文师出有名。
林宥文不仅无话可说,还能让围观百姓觉得县令刚正不阿,为弱势出头,是个好官,岂不好么?
县令夫人这才作罢,肃着脸指着县令的鼻子道:“给我好好审案,若有半点偏向,当心你的皮肉!”
县令唯唯诺诺,用目光恭送夫人入了槅扇后面,这才接着审案。
他一拍惊堂木,对跪在堂下的雨卿和林宥文道:“你父女俩各执一词,那就各自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所说的是真话吧。”
林宥文抢先道:“青天大老爷只要传唤小的家中奴仆,就知道小的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县令冷笑:“林家的奴仆自是为主子说话的,不然回去必受重罚,那些奴仆的证词本官岂能相信?
你说你没宠妾灭妻,何氏的内伤从何而来?你四嫡女的头伤又是从何而来?”
林宥文避重就轻分辩道:“四嫡女的头伤与小的无关。
是小的前去质问何氏为何故意推怀有身孕的姨娘,这逆女就想拿圆杌砸我,欲置小的于死地。
小的自卫时推了她一把,不想撞在小几上,把脑袋给撞破了。
小的要给她请大夫,她却故意跑掉,来衙门击鼓鸣冤,就是想冤枉小的,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不是这样的,是爹说谎!”小雨洁的童音尖厉的在人群里响起。
县令冲她招了招手:“那真相是怎样的,你说给本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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