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反复问她会不会入学堂读书,将来考不考功名,得到的答案全是否定。
吴氏总算放下心来。
若她们一家真的只是守着那些田地清贫度日,她便放过她们,不然,一定要打压她们。
当年江明轩输给她二儿子,现在他的孩子也得输给她孙子!
吴氏心口不一的替语卿惋惜,嘴上炫耀道:“我们江家诗书传家,族中男丁五岁就要开蒙,天资好的十二三岁都能下场参加童子试,你堂兄江谚书今年才十六岁,已考中了秀才……”
语卿静静的听她嘚瑟完,便带着母亲姊妹告辞。
江明忠夫妇苦留饭不成,每个孩子都给了见面红包。
女孩子一律一百两银子,男孩子每人两百两银子,这出手也算过得去。
语卿悉数笑纳,和何氏等人一起离开。
走出老宅府门时,看见不少街坊在外面晒太阳,语卿故意高声问送她们出门的那个奴才:“周妈妈,我们离开时老夫人一切安好吧。”
周妈妈听得一愣,虽不明白语卿为何会这么问她,但还是老实答道:“一切安好。”
那群晒太阳的街坊已经被语卿那一嗓子吸引的看了过来。
语卿继续高声道:“那就好,我就怕有的奴才怠慢了我母子,老夫人被她们气病了。
那些奴才却栽在我们母子头上,说是我们把老夫人给气病了,那我们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妈妈哑了哑口,没想到语卿公子年纪小小,却这般心思缜密,不留老夫人反咬她母子一口的机会。
语卿轻蔑地看了一眼周妈妈,扶着何氏和众姊妹上马车。
她前世写了好几本宫闱宅斗的小说,岂能想不到吴氏为了回击她会反咬她母女?
吴氏听了周氏的禀报,气得差点中风。
她的确打算反咬语卿母女一口,以报她借江明忠的手打她的奴才之仇。
可是她还没付诸行动,语卿就將她的计划扼死在腹中,真是可恨之极!
江明轩面露不悦,警告吴氏,让她明天别出什么幺蛾子。
语卿一黄口小儿,她要她全家入族谱,那就入吧。
她想让她亡父从老宅发丧,那就依了她吧,何苦跟她斗,丢老宅这边的脸?
并非是怕语卿,而是为了凸显老宅这边有气量。
可老夫人倒好,半点不识大体,只知心胸狭隘打压语卿,结果却适得其反,闹出这么多事来!
虽然江明忠话不重,可是吴氏心里很不高兴。
大卫国皇上带头讲孝道,官员百姓更是效仿。
往日吴氏有做的过分时,江明忠也只是苦劝两句,何曾象今日这般斥责她过?
可是她却只能忍下这口气,得给当官的儿子面子。
吴氏偏又骄横跋扈惯了,不是能受气之人,当天午饭都没吃就病倒了。
江明孝很是心烦,却不敢在吴氏面前表露半分。
他又没作官,一家大小全仰仗着二哥江明忠过活,吴氏哪会给他面子?
他若敢有半点对吴氏不敬,吴氏就敢用热茶泼他的面,二哥也要训斥他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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