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点了点头:“你承认就好。”
“你口口声声说你和假账事件毫无关系,你从未侵吞你侄儿田庄一分一毫,那你敢不敢让本官拿着你家这本账本去查你家的财产?
如果你们家的财产和这本账本出入不大,自能证明你没染指你侄儿田庄的财产。
如果你们家的财产远比这本账本上登记的要多,本官倒要听听你解散那些没有登记在账本上的财产的来源。”
江明忠顿时面如死灰。
如果让知府去调查,不仅能够查出他做手脚侵吞了分给语卿家田庄的财产,就连少分给语卿家的银票和现银一事也暴露无遗,因此只得点头认罪。
这本就属于家族内部的矛盾,再加上江明忠乃是朝廷命官,知府尽管是他的上级,却也不能把他怎样。
因此罚了他一笔银子,责令其归还侵吞的财产给语卿便了结了此案。
语卿照样把那些钱财给笙哥儿单独存了起来。
江家分给语卿家那几间店铺的掌柜和伙计蠢蠢欲动准备撂挑子。
见语卿有东厂屡次相助,就连江大人都栽在她手里了,谁又敢轻举妄动,全都老老实实的干活儿。
语卿暂时没有顾及那几个店铺,三日之后结算了田庄所有佃户的工钱,便忙着招聘管事和账房。
语卿等了一天,却只有一名脸上全是伤疤,毁了容的中年男人前来应聘。
语卿问了一些管理田庄的问题,那个中年男人全都对答如流,似乎很懂行。
可语卿还想看看别的应聘者,好择优录取。
那个毁容中年男开口道:“这位小公子,你不用等了,不会有别的应聘者。”
语卿抬眸问:“此话怎讲?”
那个毁容中年男人坦然告诉她,她贴出去的那些招聘告示全都被他撕了。
语卿问他理由,他理直气壮,觉得自己能够胜任管事这一工作。
语卿很是无语:“就算大叔能够胜任管事这一工作,可是你只能占一个名额。
我有好几个田庄,需要好几个管事和好几个账房,你把我的招聘告示全给撕了,你耽误了我招聘,你得承担后果!”
那个中年男子一揖到地:“在下既然敢撕小公子的招聘告示,就敢承担后果。
在下来虽是求管事一职,但求的是总管事一职。
如果小公子聘用了在下,在下帮你招聘分管事和账房,并且保证把小公子的田庄和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
语卿在心里暗忖,也不知道这个大叔是吹牛还是真有本事,暂且给他机会,看他到底是不是吹牛。
因此答应聘请他当总管事,试用期三个月,在试用期之内只包吃住,不给工钱。
如果通过了试用期,再补这三个月的工钱。
尽管条件苛刻,可那个毁容中年男人却欣然答应了。
语卿问他姓甚名谁,那个大叔告诉她,他姓姜。
这就有点巧了,她现在也姓江,不过和姜大叔同音不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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