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桑把这男人从沙发上扶起来,将他湿哒哒的外套和内搭全都脱了下来。
只见,他的锁骨处有一处伤疤,邢桑伸手刚摸了一下,韩因就端着水盆走了过来。
他惊道:“邢桑,你,太劲爆了!这就要收了他!”
“去你的吧!你看他锁骨下方这伤疤,虽是有些年头了,却隐隐闪着金光。”
“这是?诛仙剑刺伤的!”邢桑回头看向韩因略有些惊讶的说道。
韩因把水盆放在茶几上,凑过来也细看了看,点点头说道:“是诛仙剑。”
“可是,未听说神族有什么动静,难道这是个异神?”韩因疑惑道。
“你用法力看一看?”邢桑问道。
韩因把手掌附在这男人的伤疤处,闭上眼睛,就见一道白光闪过,却把他弹开了。
“呃!”韩因的背部撞在了茶几的角上。
邢桑赶紧站起来把韩因扶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这人的身体里有禁制,我看不到他的过去和未来。”韩因站起来,说道。
“谁给他设下的禁制?”邢桑疑惑道。
“是他自己。”韩因说道。
邢桑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除他之外的人设置禁制的话,一定会有那人的灵气留存。”
“没错,我是会感受到的,可是这个人的禁制我看不到,而且法力极强。”
“我敢肯定就是他自己设下的禁制。”韩因皱眉说道。
邢桑走到沙发旁,把这男人架起来说道:“还是让他进屋去休息。”
“待他醒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
韩因端起水盆跟着邢桑进了一楼的第三间客房里。
她把这男人放在床榻上,然后把他的鞋子和裤子都脱了下来,结果全身上下只留下了一条裤衩。
“你,你这样我很难不会以为你要做什么!”韩因把水盆放在架子上,捂着眼睛说道。
邢桑说道:“他的衣服全都湿了,不脱掉怎么能行,会把床被弄湿的。”
说完,邢桑给这男人盖上了毯子,拉着韩因走出了房间。
两人重新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从哪里把这人带回来的?你们为什么会碰到?”韩因倒了一杯热茶给邢桑,随即问道。
邢桑低头转着茶杯说道:“我在老严家胡同口碰到他的。”
“他要杀悬赏令上的人。”
“你被悬赏了?多少钱?我能不能也杀了你?”韩因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问道。
邢桑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说道:“不是我。”
“既然悬赏令上的不是你,他干嘛来找你?”韩因拿起苹果开始用手中的刀子削着皮疑惑道。
“因为,悬赏令上的人是东野伏。”邢桑看抬起头看向韩因说。
他削苹果的手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邢桑,他又重复了一遍:“东野伏!”
“这,不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邢桑沉着脸说道:“就是她,狐族东野伏。”
“难道她并没有死!但是,当日是你亲眼看着她被费渡挫骨扬灰的!”
“姚佩池也在场!”韩因说到这些顿感很是愤怒,他猛地把刀子插在茶几上恨道。
邢桑红着眼睛,向后倚靠在沙发背上,哽咽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这悬赏令上的人就是她。”
韩因扶了扶邢桑的肩膀,柔声说道:“三年了,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却不想,你仍是对她的死,还是这样,这样伤怀。”
邢桑猛地坐起来,怒道:“我不会放下的!”
“我不相信是阿伏杀了那十五个人!我也不相信阿伏和井中月是同伙!”
“三年来,我每碰到一个案子,就会竭尽所能的去调查。”
“我一定要把井中月找出来!这不仅是为了阿伏,也是为了邢氏家族!”
韩因心疼道:“阿桑,你不要这样,我知道这是你的家族使命。”
“但是,真的值得吗!当时,你不惜动用禁术,也要追捕到井中月。”
“邢家毁了,你也差点死掉。”
邢桑深呼一口气,正色道:“邢氏家族从三千九百年前,一元时期时就是执行人的存在。”
“追捕和缉拿重刑逃犯是我家族的唯一职责,也是我家族存在的根本原因。”
“我不会放弃,哪怕追到天涯海角,追至山崩地裂,我也会一直追下去!”
“亲手把他送回重刑牢中,让他接受他应该有的审判!”
“还给被无辜残害的人们一个公道,让那些悲惨和孤独的亡灵得到告慰!”
韩因看着眼前的邢桑,他忽然明白了,对于她来说,使命是永生永世都要去达成的。
这是她对自己,对家族和对生命的尊重和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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