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莹,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把当年失火案查清楚。”
“还有,那四个人的死因,十年过去了,他们等的太久。”邢桑握住马莹握着烟枪的手说道。
马莹怔的抬起头看着邢桑的眼睛,悲凉和真挚,无助和温暖。
“好,我告诉你,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报社之所以叫重光,是我们这六个年轻人成立报社的初衷,也是梦想。”
“我们当年都是天子骄子,每一个人都是父母的宝贝。”
“我们自小被呵护,在象牙塔中成长起来,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贫穷,什么又是死亡。”
“直到我们直面了这些以后,我们才知道,人们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着。”
“他们看不到任何希望,当他们想要将头伸出去换一口气时,总会有一只不满邪恶的手将他们狠狠的摁下去,直到他们再也无法呼吸和灵魂的死去。”
“我们不能让人民再这样活下去,如果眼看着那些所谓的权力者玩弄政权,贪污腐败。”
“我们的国将不国,人心将腐烂!”马莹几乎是激昂的说着这些。
邢桑说道:“所以,你们办了重光报社,想要用进步的文章和话语警醒世人,给他们带来重见光明的希望。”
马莹缓了缓说道:“是,起初我们非常成功,而且还得到了很多穷苦百姓和各界知识分子的支持。”
“可是,就在不久以后,一个组织的出现,让我们的光明事业步入了黑暗。”
邢桑顿了顿问道:“什么组织?”
马莹说道:“青莲堂商会。”
战胜一愣,看向邢桑,她问道:“青莲堂商会?怎么了?”
马莹不屑的笑了笑说道:“怎么,青莲堂商会对你很重要吗?你这么急于想知道。”
战胜急道:“自然是的。”
马莹继续说道:“我差点忘了,你也是受了青莲堂商会的资助和恩惠,呵呵。”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这些事情?”战胜惊道。
马莹将头发撩起来,温和的笑着说道:“红缨,你这么快就把英子忘记了吗?”
战胜腾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她向后退了一步,却差点又跌坐进椅子里。
邢桑关切的问道:“徒弟,你怎么了?”
“师,师父,她,她是马英,他,他是英子!”
“他应该是英子叔!”战胜指着坐在烟床上的马莹,惊喊道。
马莹笑着说道:“小红缨,你终于肯叫我叔了。”
邢桑神色一凛,问道:“英子叔?”
马莹仰头笑了笑,邢桑和战胜这才看见她那喉咙处硕大的喉结,这也便是她为何嗓音如此沙哑和粗放。
原来,马莹真真切切的是个男人!
“你是男人?”邢桑问道。
马莹摇了摇头说道:“或许曾经是吧,可笑的是现在已经不完整了。”
战胜哽咽的喊道:“英子,英子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
“我一直以为你死了,死在了那场山洪中!”
马莹继续回忆着说道:“我是已经死在了那场山洪中,所以我现在才是马莹。”
邢桑安抚着战胜坐了下来,问道:“失火案是不是和青莲堂商会有关系?”
“没错,十月二日的上午,重光报社来了两个秩序管理厅的探员。”
“他们拿着关停令来告诉我们,从第二日起报社不能再开,若是违抗,后果自负......”马莹眼中的泪水掉了下来,她回忆道。
重光报社,六个年轻人坐在桌子旁,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马英,怎么办?我们的报社不能就此停办!”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男子说道。
他是时任教兴局局长蓝恺的独子蓝臣,时年21岁,他非常聪明却很冲动。
那是的马英还是一个清秀的男人,也因此他自小经常被人认成女孩子。
他点点头严肃的说道:“蓝臣,我知道,我不会同意停办。”
“而且,凌晨我们仍是照往常一样,继续印刷,明日我要让那部小说见报!”
这时,一个和蓝臣坐在一起的男子说道:“我同意马英的决定。”
“至于纸张和墨汁,我会从我爸的厂子里直接拉过来。”
这个男人是庆林市大兴造纸厂厂长元大兴的小儿子元天,时年20岁。
“孙澄明,你来吗?”马英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孙澄明问道。
“你我不会分开。”孙澄明生长于贫民区,后来被家人卖到马家当仆人。
但是马家从来不把他当成仆人,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收养,供他读书上学。
他和马英的感情极其深厚,不过这也是注定悲剧的因素。
马英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
其他两个人一一起应道:“我们要与恶势力抗争到底,把穷苦大众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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