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泱轻笑一声:“大人说无故伤人视为罪,可孙元恃强凌弱在先,调戏良家妇女在后,我伤他不过正当防卫,又哪里算是无故伤人?故而,我自然无罪。”
“砌词狡辩!”这回说话的是那孙元的父亲,孙尚书。
孙尚书已然震怒,他站起来人高马大,对着明泱就喷:“我儿天性纯真,为人良善,从不做恃强凌弱之事,你说他欺凌了你,可如今被断一臂,命在旦夕的是他,你问问在场诸位,究竟是谁欺凌了谁!”
下方果真有百姓窃窃私语。
“当时我也在场,真就一伸手就拔断一条胳膊。”
“血糊啦啦的,那位孙二公子实在可怜。”
“就算那孙二公子真的与她多聊了两句,她不悦,走便是,哪里至于将人弄至残废,太暴虐了。”
眼看着百姓们都要被带跑偏了。
明泱失笑出声:“孙尚书这偷换概念,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明泱又道:“你说你儿纯真良善,不如你去外头打听打听,看看京都被他欺凌羞辱过的百姓们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你说他被断一臂,命在旦夕,这我同意,可他惨不代表他对。”
明泱转过身,看向外头围观的百姓们:“孙二少调戏过的良家女子,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九,今日他不过是遇到我,被我收拾了,若他遇到的不是我,换成任何一位黄花大姑娘,被权贵子弟拦了路,当真是说走就能走的?”
“如此这便要定我的罪,难道这就是京都的传统?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官家子弟要欺凌百姓,百姓便该送上门去由他欺辱,若是反抗了,还手了,就得坐牢,就是犯罪,这就是咱们赤炎国的国法吗?”
明泱又看向前方的三位大人:“你们这些权贵,上行下效,一边做着皇上的官,一边纵容门人子弟欺凌着皇上的子民,皇上爱民如子,你们如此作为,皇上他老人家,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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