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乐放开她,低头,目光迫切的看着她的肚子。
秋悦人也捂住自己的肚子,她苦笑着问:“你今日过来,是给我送药的吗?”
白文乐微愣,抬头看向她。
秋悦人又看向案几上的茶盏,问:“是这个吗?堕胎药?”
说着,她便伸手,要端起那茶盏。
白文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痛声问:“你忍心吗?”
秋悦人眼中登时流出泪来,她抽回自己的手,抹了一下眼睛,道:“如何能忍心,你这时问我这个,不是成心挖我的心吗?”她吸了吸鼻子,又道:“反正无论如何,堕了便好了。”
说着,将那茶端起来,大口的一饮而尽。
白文乐在旁边看着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秋悦人喝完后,却觉得不对,她看了眼杯底,问:“香茶?”
白文乐从秋悦人手里拿过空了的茶盏,放回桌上,又牵起秋悦人的手,突然道:“我们私奔吧。”
秋悦人吓住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白文乐道:“我不是来送药的,我是来,带你走的!”
秋悦人惊慌的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两步,道:“不,不,我们走不掉。”
“我说可以就可以!”白文乐面露厉色:“上次就是这般犹豫,结果呢,你被送进了宫,我们险些再难重聚,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听我的!”
秋悦人道:“可是,我们如何能跑?我们跑了,白家怎么办?秋家怎么办?被牵连的其他人怎么办?”
白文乐道:“你信我,我都安排好了,所有人都不会有事,悦人,跟我走吧,不要犹豫了,没时间了。”
“可是……可是……”
“科科。”这时,殿外突然想起敲门声。
秋悦人吓了一跳,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白文乐弯腰赶紧捡起地上的沙弥帽,套在头上。
“秋妹妹?”门外,是木贵人的声音:“我要来了一杯参茶,你喝了看看,会不会好些。”
秋悦人咬着唇,害怕的走过去要开门。
白文乐却在这时从腰间拔出匕首,站在了门后。
秋悦人吓坏了,不敢开门,只对他拼命摇头。
白文乐不管不顾,只沉下眼,将匕首握得更紧了。
“秋妹妹?”外头,木贵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在里面吗?”
“我……我在……”秋悦人怕惊动其他人,只能抖着声音说道。
木贵人道:“你先开开门。”
秋悦人继续对白文乐摇头,同时对木贵人道:“这,这就来……我,我脚疼,脱了鞋,木,木姐姐稍等……”
外面,木贵人轻笑一声:“你呀,还当你真不晓得累。”
白文乐似乎也听出了这木贵人待秋悦人很好,又看秋悦人近乎哀求的看着他,他究竟闭了闭眼,然后闪身,躲到了屏风后面。
秋悦人这才松了口气,将门打开。
门外,木贵人端着一张托盘,笑眯眯的看着她。
秋悦人忙将她手里的托盘接过,道:“劳累姐姐挂念,我没什么要紧的事,一会儿就出去了。”
木贵人提着裙摆跨进来,她清幽的视线扫了殿内圈儿,目光突然看向秋悦人的双脚,道:“你这鞋子,倒是穿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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