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数心疼的自然是裴霄,他早就把路安然默认做了裴家的一员,可他哥转眼刚走路安然就受了伤,自责就像是猛兽一般几乎要把裴霄吞没。
裴霄二话不说地抱着路安然朝着医务室的方向快速地跑去,又要小心翼翼地照看着不能太过颠簸。
晨日的风裹挟着些许凉意,轻纱似的薄雾笼罩着阴郁。
医务室的护士显然是对这样的伤口习以为常,她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轻轻地叹了口气。
另裴霄不解的是,平常磕了碰了眼泪哗哗直流的路安然,这次受了伤见了血居然还是闷声不吭,只是在消毒的时候疼的轻轻叫唤出声。
路安然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分明写着疼痛,如幼鹿般湿漉漉的眸子里也蒙着一层水雾,晶莹剔透的泪水坚强地没有落下。
只是这副模样更加招人心疼。
裴霄恨不得是自己替路安然摔了这跤,尤其是撩起袖子后看到路安然手肘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裴霄的心脏又是忍不住地骤缩了两下。
“疼就说出来,好不好?”
“不……不疼……”
伤口一接触到酒精,路安然就疼得浑身一颤,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受伤,也是第一次接触酒精,她差点就要绷不住委屈大哭。
路安然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轻轻地拉了拉裴霄的衣袖,琥珀色的眸子依旧闪亮。
“不要告诉哥哥好不好……”
路安然的声音软糯糯的,委屈的小奶音里染着哭腔,却又故作坚强。
裴霄还没问出口为什么,手里捏着个小背包的裴屿就已经出现在门口,眸色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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