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教授。”
“是很讶异会在这种场合遇到我吗。”栾黔的唇角依旧是那抹波澜不惊的温润的笑意。
淮起看了眼他手上拿着的那枚风筝,又看了眼路安然,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没什么,只是觉得一般情况下栾教授都会在自己的实验室,据我所知,栾教授最近在研究的心理学项目还未竣工,还差一些实验数据。”
栾黔面上的笑意不变,“偶尔陪小孩儿出来放松一下,也算是增添生活的小情趣。”
淮起伸手捏了捏胸前挂着的那枚银色的十字架,看着栾黔正在为自己包扎的苍白指节,眸子微微闪烁着两分嘲弄的神色。
栾黔绑好绷带的结,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收好交还给队医,却看到路安然一个人蹲在草坪上低垂着小脑袋一言不发,他干脆坐到了路安然的身边,语气轻缓温和,“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路安然抱着自己的风筝摇了摇小脑袋,眼里的沮丧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
淮起坐在她的面对面,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他伸出自己刚刚包扎完地右手在路安然的面前晃了晃,“我这就是小伤而已,不出三天就完全没事了,真的没事的。”
“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淮起哥哥……”路安然的小奶音闷闷的,显然还沾惹着些许的哭腔。
“也,不算被欺负。”淮起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他们受的伤都要比我严重。”
裴霄:……这也能算是安慰的话吗?你这确定不会把小孩吓哭?
谁知道。
“真的?!”路安然立刻换下有些沮丧的小表情,白皙的小脸蛋上满满都是惊喜,一双琥珀色的瞳眸亮晶晶的好似洒满了夜空的繁星。
淮起握拳轻咳了一声,“嗯。”
“那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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