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被他笑得背脊微微发凉,敏感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有毒就是阴险。
男子任由她挟制着自己,依旧半撑着身子笑得一脸狐媚慵懒地说道:“不如……打个折吧?劫色吧?”
“嗯?”
秦苏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一阵恍神,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却觉得腰际一阵麻酥!
他竟趁她不注意时飞快地点了她的穴道,而她的匕首亦“当——”的一声掉落在了床榻之上,她整个人亦不由得一阵酥软朝着床的边缘滑落了下去瘫软在了他脚下。
“卑鄙!”
秦苏暗骂一声阴沟里翻了船,却始终低着头屏息运气。
若是她猜得没错,片刻之间那些高手便会冲进船舱之内,而在这之前,眼前这个狡猾似狐狸一般的男人一定会手刃了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男人见制服了她便懒洋洋地从床榻上坐起,然后将衣袖扣好,这才拾起了她原先的匕首,慢慢弯下了高贵的腰际,将冷峻的双眸逼近了她。
他冷唇微启,眉宇之间全是肃杀威严之意,俨然不可侵犯。
与方才的不学无术放纵判若两人。
秦苏的眼中暗暗一惊。
“说,是谁派你来的?”
男子将匕首冰凉地放在了她的下颚处,微微用力向她的肌肤一抵,一抹鲜红从匕首的尖端迅速渗出。
同时,一股强烈的疼痛感亦袭身而来。
秦苏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话。
她在强行以内力冲开穴道。
按照现在的情形,只怕是要解释得那么清楚已经不太可能了,只怕是话没说完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她能做的只有自保。
男子见她不说话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又将匕首朝着她的腠理处抵了一抵,以冰冷似深渊的口气冷厉地再次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秦苏咬了咬牙,猛地一用内力,顿觉腰际间一股温热之感。
她心中暗喜,表面中却不动声色。
她缓缓抬眸,静静地凝视了男子一眼,面色略带苍白地问了一句:“若是我说是宫中一位娘娘派我前来给你送个信物,你信吗?”
“哦?”
男子一双深邃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兴趣和三分玩味之色,然后慢慢收起了匕首,缓缓下了榻随意抽过了一旁一位已然昏过去的美艳女子手中的锦帕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渍,然后才气定神闲地头也不回地问道:“哪一位娘娘?”
秦苏已然趁他转身之际悄悄拔过了一位昏倒女子头上的金钗悄悄握在了手中。
她勉强撑出了一丝笑意,沉稳地答了一句:“倘若我说出是哪位娘娘,或者把信物交给了你,是不是我还未走出这个船舱便已经横尸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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