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会死,否则令牌早已经将他传送走。
本来这一剑应该能直接把他送回外门,但在外门青衫里,还有一件天蚕丝织成、又经过后天加工的软甲,挡住了那枚小巧的青色飞剑,吸收了大部分冲击力,这才侥幸躺在风口下。
但也并不是一败涂地。
陆渊忍住疼,左手从小包里掏出疗伤的丹丸,吞了下去。
而右手则是牢牢的抓住一个巨大的蓝色包裹,里面犹自翻腾不休,似乎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挣扎,旋转跳跃。
黄松没有趁陆渊被打飞后爬不起来的时间进攻,因为他很清楚蓝色布囊里是什么。
是他的最大依仗——柳师姐借给他的那柄小巧青色飞剑。
“你是怎么做到的。”
出乎意料,黄松居然没有继续朝前,而是用阴狠的眼神盯着躺在地上的陆渊,开口问道。
陆渊喘了几口气,感受到体力的药力已经开始缓缓发挥作用,艰难的想要挺起身体,却被风口越来越急的气流吹了一个踉跄。
站稳以后,将布囊里的飞剑缠紧,放进小包,才回答道,
“在你非常笃定的放出第一非你莫属的狂妄言语后,我便对你的依仗有所猜想,究竟是什么才能让一个看起来很垃圾的弟子有如此之大的信心,以至于相信自己可以击败任何对手。”
“我有几个推测,首当其冲的就是飞剑,毕竟对炼气期的修真者来说,这几乎是无法反抗的武器,咳,能在胜利的天平上压下绝对性的砝码。”
“修真者能远隔空间御使飞剑,靠的不过是神识和真元,所以我专门做了这张能够有效隔绝部分神识和真元的蓝色茭布,刚好我的灵田种着原材料茭枝,所以连买的灵石都省下来了。”
刚刚那柄飞剑穿透牛皮盾,将陆渊击飞的时候,也正是这柄飞剑动能最低的几个呼吸,趁着它的速度低,赶在加速前把这柄飞剑裹进了茭布中,这才擒获。
陆渊话音刚落,就听对面的黄松狞笑。
“粗贱的鄙夫不管怎样都是下等人,脑子转不起来,你以为我真的是向你询问?
你的手段已经使尽了吧,拿什么来挡住提升至筑基的我和八个照神境修者!
我在等打手过来!你在等什么?等死吗!”
木牌上的白点果然已经靠的非常近了,没过几个呼吸,代表木牌上仅剩白点的参赛者都已经聚集在这片地方。
看到黄松和剩余的八人站在一块,陆渊反而笑的很开心。
“当然是在等风来。”
他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而后从包里抽出一叠符箓,一叠很厚很厚的符箓,即刻激发,而后扔在空中。
风口的风此时已经很迅猛了,这叠符箓刚出手,便已经被吹散。
密密麻麻的六寸长两寸宽的符箓一瞬间铺满了所有在场者的视野,飘飘扬扬的飞向下风口的黄松等人。
其数目之多,景象之盛,令陆渊想起高考过后,纷纷扬扬的纸片雪花般从高处漫下的场景。
黄松等九人来不及闪躲,因为这些黄纸笼罩的范围太大了。
随后接连不断的爆鸣声与火焰一并升腾而起,火焰和雷霆席卷,毫无约束的在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内肆虐。
泄出的白色气浪袭向八方,所过之处树干摧垮,茎叶纷飞,剧烈的冲击毫不费力地把陆渊掀起,扔到风口另一侧。
偌大的小岩谷,被噬舔的燎天火焰染成赤红。
木牌上只余一颗孤零零的白点。
陆渊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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